沒頭緒。
市長張愛群卻開口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葉記您這辦法固然好,可是我覺得這範圍是不是小了點。公安那邊副局長可有四位呢,還有歐良歐政委這個也不好排除在外吧。再說雖然我對破案是外行,可是我卻知道這破案不是一道行政命令就能解決問題的。而且很多案的破獲存在不少偶然情況,所以將來這案破了未必就一定是副局長的功勞,萬一是某個普通幹警呢,這也不是不可能的嘛。”
張愛群自然是明白葉昌浩的意思。不聲不響的把魚餌撒下去,要是案被常有福、姜建國其中之一得手,不管誰上位,就算不能立刻改變立場,至少對葉記不會太反感,這顯然有利於葉昌浩將來把手伸進公安局。如果案終沒破,那沒什麼好說的,無能嘛,這說不定正好成為葉昌浩直接手公安局的藉口,或從外面調人來清理公安這一攤。
張愛群背景比不上葉昌浩,可他也不願意邊完全當看客,既然不上手,那我乾脆把水攪渾,看你們打得頭破血流也好。反正對於處於絕對弱勢的他來說雲洲的政治局面越1n他越有機會順水摸魚。再加上如今不但地區公安處連省廳也都派了人手下來,這案到後主要功勞落到誰手裡可是難說得很。
葉昌浩家有淵源,自然明白張愛群的想法,說起來他很看不上張愛群,典型的無大背景、無明確政治理念、無遠大政治抱負的“三無官員”,整天就想著往自己的手中多扒拉一點權力或利益。雖然不滿以唐建國、賴常根為的本地派,可是卻又不忘記時不時給葉昌浩扯扯後腿。而他扯後腿的動機也無關於工作本身,只是為了出他的聲音,顯示他這個市長的存在。就算以政客的標準來算,他也是個不合格的政客。
不過公安那邊他確實不上手,把水攪渾對他來說也沒什麼損害,葉昌浩不動聲sè的說道:“張市長說得有道理啊。我黨一貫方針就是動群眾。老賴你回去帶個話,不管是誰,只要破了案或在破案過程中取得主要作用那我這個記保證級別提一級,而且實職。”
第六章我師傅是沈國樑
市公安局中除了賴常根因為是常委,級別正處外,其餘包括政委歐良級別也只是副處,都是市管幹部,只要葉昌浩這個記鐵了心執行,他今天的話不作數的可能ìn極低。
賴常根腮幫動了動,想說什麼,終沒有說出口來。就在這時,原本靜悄悄邊的白小天忽然開口了:“葉記,您說的不管是誰,不會僅限於公安幹警吧?”
所有人目光一下全盯在了白小天身上。
葉昌浩眉頭皺了皺,顯然他不認識白小天這個上班一個多月的小司機,多覺得有點眼熟。趙謙步走到他身邊小聲的說了兩句,葉昌浩心裡有數了只是心裡奇怪:許煥然的親戚,張愛群的司機,莫名其妙跳出來幫領導的腔?這有你話的地方嘛,搞什麼名堂?
不過,作為一個紅三代從小家中的教導以及長輩們的潛移默化,使他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哪怕再嚴厲的官員只要他政治思想成熟,那麼當面對基層群眾時,他必定是和藹可親的。原因很簡單,對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生氣,那隻能說明你自跌身份,只能說明你沒有涵養。所以,葉昌浩臉上沒有一絲不悅。微笑著:“小同志,如果你有什麼線索的話,可以向公安機關或專案組直接舉報,你放心組織上不會虧待任何一個有貢獻的同志。”
葉昌浩這官腔打得不錯,不過這話中其實還隱藏著另一層意思:這裡不是你說話的地方。有線索就去舉報,沒線索就不要出聲。
白小天似乎完全沒有聽懂話裡的意思,抬著頭毫不避讓葉昌浩的目光:“葉記,昨天中午我不在現場,我也沒有勘驗過作案地點,自然沒有什麼線索可以提供。只是想問一句,如果這個案我破了,您剛說的話有效嗎?”
場所有人都是一臉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