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力有什麼用?我要成果,成果!你不會讓我這樣去解釋:不是我們不賣力,而是共黨太狡猾了吧?”李雲峰簡直在咆哮。
“主任。共黨當然是狡猾的,但是我認為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們很有可能事先獲得了訊息。”李雲峰大聲說道。
“證據、證據呢?我早就讓你在內部查了,可是你查了大半年,到現在毛都沒見一根……”
“主任。我們的內部也可能會有問題,但是我認為最大的洩密渠道多半不是我們內部,而是特種會報。凡有大的行動,都要先在特種會報上透過。而這些行動幾乎沒有一次成功的。相反幾次我們內部獨立採取的小規模的逮捕都基本成功,我認為這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我們和中統的關係一下不好,你這樣空口無憑有什麼用?只能讓何永昌給我找彆扭。”李雲峰搖了搖頭:“我知道你想先斬後奏,可是現在不是抗日那會兒,毛人鳳也沒戴老闆的膽魄,我們真要這麼幹,抓準了未必有多大功勞,萬一抓到了某些人的痛腳,我們恐怕立刻就會捲鋪蓋滾蛋。可是,我們又怎麼知道誰是誰的痛腳呢?你看看那些管訓分子哪個後面沒有後臺?又有多少個是我們根本惹不起的?”
說到這裡他更是沮喪萬分:“你說說如今的年輕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家裡錦衣玉食的供著,卻成天想著跟著**跑,革命革命,這不是革他們老子的命嗎?老弟,你說把他們老子的命都革了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葉承宗知道李雲峰的獨生子李曉燁原本在北平讀大學,去年兩次組織學潮被抓。最後李雲峰想把他強行送出國,結果李曉燁逃了。大半年了也不知所蹤,不過,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多半去了解放區。
等李雲峰平靜一些之後,他小心翼翼的說道:“主任,辦法也不是沒有。”
“嗯?”
“我懷疑春來茶館就是一個秘密情報點,而且基本可以肯定它不會有別的背景,只可能是共黨。”
“你肯定?”
“我願意用項上人頭擔保。”葉承宗把頭抬的高高的,眼睛一眨不眨。
…………
“主任,我對春來茶館的懷疑是來自於一次偶然。上個月,我和小趙酒桌上閒談的時候,他無意中說到家裡正準備把茶館轉讓出去。原因嘛,自然是很簡單,法幣一日三貶,生意根本沒法做。一開始只是閒聊,我也就勸他看開點。不過,後來他說了一句:真不知道那春來茶館怎麼開的下去?他說雖然不熟,但春來茶館和他家的茶館相距並不遠,生意好不好,還是知道的。據他說,春來茶館的生意比他家還要差的多。而且不管怎麼說他在組裡,在海城也算是一號人物,所以不管是看書就手打黑道還是白道都會給點面子。沒人敢來收保護費,這稅那稅的也要輕的多。可就這樣,還是基本不賺錢。而據他所知道那春來茶館可沒什麼背景。他老爸可是整日裡愁容滿面,可那春來的左老闆卻是整日裡笑呵呵的,不見一絲愁容。按照正常德估計,春來茶館就算不賠錢,也幾乎不可能有什麼利潤,真不知道他成天高的那門子興?”
“我明白小趙的意思,他是懷疑春來茶館在走私,想敲一筆。可又怕自己的勢力不夠大,所以拉上我。當時我也沒在意。只是隨意派了兩個人去盯著。沒想到的是過了十多天,兩人愣是什麼也沒發現。本來,這事也是臨時起意,我也沒想著發什麼財。可是手下彙報完之後,我發現了重大疑點。據報,春來茶館生意確實非常清淡,但是夥計卻不少,除了老闆、老闆娘外還有三名夥計。而且據查,他們的稅從來沒有少過,保護費也從沒有少交,可以說黑道白道打點的都很妥當。也怪不得小趙會懷疑他,錢從哪裡來確實是個疑問。”
“如果光是這樣,也就罷了。可是盯點的人又和我說那段時間,有好幾家茶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