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你看看你自己從頭到尾就是一個失敗者。”
韓易一頓怒罵,頓時使得眾人瞠目結舌,李長晟一個老大不小的男人,做過小卒,做過將軍,到如今淪為護衛,心高氣傲從未改過,被韓易如此一個年紀小小的後人指責,頓覺顏面掃地,一腔怒火欲要發作,
“男子漢大丈夫,自當豪氣沖天,雖然我李長晟輸了你一條命,你也不必如此羞辱我,士可殺不可辱!要殺便殺,休要多言!”
李長晟狂莽的將斬馬刀插在身前的沙土之中,惱怒不已。
“哼!豪情萬丈?士可殺不可辱?”韓易冷笑一聲,道:“什麼是豪情?沒錯,男兒當自強,豪情衝雲霄,可是豪情並不意味莽撞,豪情是在面對自己的生死之敵,面對侵略祖國疆土之時,方才迸發出來的滅敵之情,這才叫豪情,無緣無故逞著威風,有事沒事擺著譜兒,這能叫豪情?”
“古有好男兒,為報亡國之仇,忍辱負重入敵營三十年,食臥槽之食,衣囚者之衣,甘願屈身敵人馬前卒,終一日博得機會奮起擊殺敵王,血濺十丈,留名千古。這才是真正的豪情。豪情的同時伴隨著隱忍,所謂厚積而薄發,便有此意!”
“逞一時之強,並非豪情,並非熱血,而是山野莽夫所為!你的頭顱我要來也無用,你這樣的人即使做我的奴僕我也覺得丟人!想要別人真正看得起你,並非只有自作威風,只有胸懷若谷,海納百川,平淡時如蟄伏之龜,熱血時如脫山猛虎,文武之道張弛有度,方才能真正成為讓人佩服的人傑!”
韓易說罷,一甩手,便回到馬車之中,臉上浮現出一絲壞笑。
目瞪口呆的眾人看著韓易離去半響,嘴巴都未合攏,餘慶年張嘴想要說些什麼,終是啞口無言,跪在地上的李長晟雙手緊握成拳,斬馬刀上一層風沙拂過。
一群山賊被韓易一人打退,商隊繼續行進,接下來的幾日,韓易依舊每日清晨跳上山峰吸納朝陽當中蘊含的金烏精氣,然後瘋狂地鍛鍊肉身和徒手五式當中的降虎式,赤火封也開始有了微妙的感覺,體內愈來愈多潛伏的真火能夠被韓易感知到。
這些天來,那些護衛都對韓易客客氣氣,看韓易的眼神都想是帶著一種崇拜的神色,李長晟幾個修者也都一改之前的傲慢態度,除了李長晟沉默不語之外,其他幾個修者都是恭恭敬敬。
餘慶年也愈發看重韓易,甚至多次示好,表示願意出高價聘請韓易做商隊護衛,但都被韓易婉言拒絕了……
之後再也沒有遇到想將商隊洗劫一空的歹徒,偶爾遇到攔路的匪類,餘慶年都會施布一些錢財,然後兩方皆大歡喜。
商隊就這樣行進了將近一月的時間,深秋的落葉已經飄日蕭索的味道漸漸轉化成冬日裡的料峭寒意。
韓易站立在一片高達萬仞的懸崖上,長呼了一口氣,空氣中頓時凝結出一串長長的白霧。
遠處,西風鎮的輪廓依稀可辨。
大概只要三日,就能抵達西風鎮了……
“又回到這個熟悉的地方了!”韓易深吸一口氣,心裡突然一暖,這種久違的感覺實在太好了。
一路上馬車顛顛簸簸,這是最後一段靠近西風鎮的山路了,“應該不會再出什麼亂子了吧?”韓易也放鬆了警戒,餘老闆也說了,臨近西風鎮是屬於青冥洞天的勢力範圍,匪類不敢在此地滋事,所以不必擔心安全問題。
整個商隊都變得輕鬆起來,很多護衛都面露微笑,哼著西原中北域特有的風情民謠。
“回家看媳婦咯!”一個體格壯碩的護衛興奮地搓了搓手,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味道。
突然,一聲銳利的尖嘯之聲響起,一杆暗紅色的長槍極速地飛來,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那一杆長槍從那名護衛的背部貫入,一大從他的腹部截破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