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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香宇走到她身邊,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比起我郭香宇,窗外‘景緻’似乎更能引起你的在意。”露凝香心中有人,他知道。“南宮家的貴公子,人品、文才、機智手腕都難得一見,是個奇才,怪不得姑娘對他情有獨鍾。”
“他……只是朋友。”她的心思什麼時候這麼藏不住?
是她的錯覺嗎?怎地覺得郭香宇在提及南宮豔時除了有著藏不住的酸意外,還有一股陰森森的恨意?可能是她多心了吧!
對於南宮豔的報復,她一直都是按照計劃進行,先讓他愛上她後再讓他痛苦,可現在一切已經順利進行了,為什麼她非但沒有整到他的快感,反而因為不見他而失落?
她想他啊!好想、好想,可一想到從前種種,她還是不甘心,一個女人被人拒絕不娶且鬧到街頭巷尾皆知,這口氣她怎麼也忍不下去。
“那我呢?”郭香宇問。
“你也是朋友。”她一笑,坐了下來為他倒一杯茶。
露凝香對於南宮豔是什麼樣的情感他心知肚明,再精明善於掩飾的女人,一旦有了意中人,眼中閃耀的神采和追隨著對方身影的視線是騙不了人的。
“其實能當凝香姑娘的朋友,偶爾見見你的面,我已經備覺榮幸了。”她鍾情於南宮豔的事他是十分不快的,可他不會表現出來。與其表露,日後遭拒絕,不如靜待機會。更何況,他總覺得露凝香和南宮豔之間的關係,似乎不只風流公子和花魁那樣簡單。
“郭大人這麼說,我真是受寵若驚。”
話峰一轉,郭香宇忽道:“凝香姑娘是皇城人氏嗎?可有什麼親友?”
一提到她的來歷問題,單彤變得謹慎小心起來,她反問:“郭大人怎地這麼問?”她這花魁再當也沒多久了,她的來歷別人毋需知道太多,尤其是郭香宇。
若論才藝,他是個可以相互切磋的人;若論交誼,他可以是談文論武的朋友,可卻不是可以交心的人。相識不算深,但她已可感覺到他這個人城府極深沉。因為他總是想不著痕跡的從別人那裡問到些什麼,可一旦別人反問,他便顧左右而言他的矇混而過。
這種滑溜如泥鰍的人過度自我保護,至於想自我保護的原因,不外是有什麼不可對人言的原因吧?相較於她神秘的來歷,郭香字這個人的家世也挺耐人尋味的,不是?
而且她看得出他十分傾慕她,就這一點,她就不可能對他坦白她的來歷,免得到時候又惹了什麼麻煩。
“那天我自城外回來,好像看到你朝郊外的墳區而去,我以為你是去祭拜親人。”如果他沒看錯,她去的那個地方是南宮家的私人墳地。
一個花魁到南官家的墳地做什麼?他十分好奇!若不是那天他有急事,他會跟上去看個究竟。
這個男人似乎很注意她的一舉一動,當時他既然看到她,又為什麼不出聲叫她?“我去祭拜一個朋友的親人。”以後對他可要多提防些了。
其實那天是單彤爹爹的祭日,她是到墳區祭拜爹爹的。十一年前單單一家遭仇家派殺手狙擊身亡,待南宮行雲收養了惟一逃過劫難的單彤,且在亂葬岡找到單家一家的屍體後,就將他北運安葬,長眠地選在南宮傢俬人的墓園。
朋友的親人?南宮豔?他們已經到那樣親密的地步了嗎?不!其中必有什麼緣故。“是嗎?”也許選個日子,他該到南宮家的墳區走一趟,說不定能發現什麼大秘密。
一提到彼此都守口如瓶的家世,一時間好像也沒什麼可聊的,不久郭香宇就藉故離去了。他走後,單彤的腦海中卻一直浮現方才郭香宇提到南宮豔時的表情……
恨!她真的可以感覺到他對他的恨。即使是情敵的身份互相討厭,也不該有那種掩不住的恨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