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紫衣男子忍不住開口了。“哎!若這樣,那齊兄可錯過看‘天仙’的機會了。”
“怎麼,圓月樓來了新貨嗎?”
紫衣男子賣弄文才。“玉為肌、月為神,說她異花初胎、花神再世都不為過吶!”
齊姓公子笑了出來,難掩好奇的說道:“除了施施姑娘,有誰有這等容貌嗎?”
“齊兄此言差矣。我口中那位姑娘的容貌可不輸施施姑娘,若她早些出現,也許第一美人的稱號就落不到李施施身上了。”
黃衣男子和紫衣男子的一番話說得齊公子心癢難耐。“果真如此的話,那非得上圓月樓看看不可了。”
“你現在去也不見得見得到她。”紫衣公子甚為得意。“能見著她還真是一種緣份哩!那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若是四項中你有一樣勝得了她才能見她一面。可至今好像只有刑部郭大人以一張‘空谷幽蘭’的墨畫贏得美人歡心才見過她。”
齊公子一啐。“說了半天,原來你也沒見過那美人!虧你還說得口沫橫飛的。”嗤笑了一聲,方才的興致全沒了。
“誰說我沒見過?我琴棋書畫是會讓人搖斷頭的,可……我和那美人就是有緣!”怎麼有緣法?他解釋的說! “一名醉漢和她隔簾對弈輸了,惱羞成怒的一把扯下竹簾,我就這麼見到她了。我不誑你,竹簾扯下的瞬間,在場諸位都為簾中人驚豔得說不出話來。不信你問言義兄。”紫衣男子轉向黃衣男子。
呂言義點點頭,“那美人的美真的是令人屏氣凝神。”不過……那一雙眸好冷!她的美是那種令人多瞧上一眼都覺得褻瀆的嬌貴。
這樣的姑娘會出現在青樓?氣質不像、神態不像,她合該是養在深宮重樓中的花中之魁。
“真有這樣的美人?”齊公子開始心動了。“說了半天,那姑娘叫什麼?”
“她叫露凝香。”
這頭正說著露凝香如何如何,那頭也談著圓月樓又出現了個絕世美人。這名叫露凝香的姑娘幾乎成為聚名樓中客人的共同話題了。
二樓的風雅貴客席上端坐著一名面貌俊美的年輕公子,隔桌客人的熱烈討論聲很難不入他耳中,勾揚起的嘴角有扶輕蔑的笑意。他這個人除非眼見為憑才信,人云亦云、口耳相傳的話,他南宮豔從來只信三分。
世間人七分靠捧,山中雉雞給人說成風凰,信者也大有人在不是?
坐在南宮豔對面的李玉堂對於露凝香這個人極有興趣,他開口道:“南宮也知道露凝香姑娘的事吧?”
“略有耳聞。”前些日子他南下辦事,前前後後不過三天,露凝香的名字已染得皇城內春色一片了。
“那何不去瞧瞧呢?”李玉堂有些無奈的說:“我啊,共去圓月樓兩次,和凝香姑娘對弈兩回,回回慘敗!因此甭說一睹芳容了,至今我連她的聲音都沒聽過。”倒是站在他身後老鴇的聲音尖銳無比,活似鐵片刮劃過石缸似的。
李玉堂的棋藝算中上,他都慘敗,那表示露凝香的棋藝相當不錯。“就我所知,李兄一向不是個貧歡好色之徒,何以對露凝香姑娘如此另眼相待?”
“不瞞南宮兄,我也是見過了鄰居刑部郭大人的美人圖之後驚為天人,才不自量力想去碰碰運氣的。”他補充道:“你大概也有耳聞,郭大人就是那個獨受美人另眼相待的幸運男人。”
“美人圖難免失真,有時夜叉也能賽西施。”
“郭大人是科舉出身,為人剛正不阿。當他望著那幅圖時,常露出神魂顛倒的痴迷模樣,我想那凝香姑娘該是名不虛傳才是。”說到這兒,他看了一眼南宮豔。“南宮兄,我知道琴棋書畫絕對難不倒你,你要不要也到圓月樓試一試?”
“我?”他苦笑的搖搖頭。 “我最近聞女色變,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