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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部分

不曾打過交道的布商買貨。木晨要查驗了才收貨,他還陰陽怪氣的,諷刺木晨,因木管事是侯爺的人,他有所顧慮,才沒翻臉。後來買到的布料質量低下,賣不出去,只能放在貨架上惹灰塵,那新掌櫃卻推說都是木晨等人不濟事,沒及時發現問題,拍拍屁股,便到太太面前奉承去了。木晨想要找平安告狀,被他知道,不知在太太面前說了什麼,太太反叫人責備了木晨一頓。

近來因侯府中兩位少爺都要納屋裡人,太太想要辦得鄭重些,順道為老太太沖喜,因此需要許多衣料。那新掌櫃聽說了,便命木晨等人暫不開門做生意,把他好不容易從原本的供貨商處買來的上好綢緞都送到太太面前任她挑選,還說順道孝敬太太冬衣料子。結果送去的衣料一匹不剩,店裡只剩下那些質量低劣的,和舊年賣剩的料子。路有貴花了幾年時間,才恢復了鋪子的元氣,又有利潤,被新掌櫃一攪和,又出現了虧空,最可怕的是,在行內的名聲大受影響,不但上門的客人少了,連一直合作良好的供貨商也不願意再賒布料給他們,還連連催賬。新掌櫃卻不當一回事,只說背靠大樹好乘涼,有侯府做靠山,難道還怕會吃西北風麼?

木晨一邊說,一邊氣得滿面通紅:“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無賴的人!侯府的管事、掌櫃,從沒人像他這樣膽大包天的!他憑什麼?!又不是世代在侯府裡的,不過是十年前一家子投了來的,居然以為巴結好太太,就能胡來了!好好的鋪子,才幾天就被他毀成了這樣!”

路有貴臉都黑了,就算死了心,不再期望能繼續掌管鋪子,那畢竟是他花了幾年心血的地方,不到一個月就被人糟蹋到這個地步,他都快冒火了。

春瑛忙問:“你難道沒告訴他,每年年底各家鋪子都要盤賬的,掌櫃們要靠一年的利潤來確保下一年能繼續當差。他這樣胡來,賬上還有什麼銀子?!”

“是呀是呀!”十兒睜大了眼,“聽你說的,他這些日子不但沒爭到錢,還賠了許多,貨又沒了,這眼看就剩下不到兩月的功夫,他要怎麼辦?!”

木晨一說起這個就傷心:“他說……路叔本就有虧空,賺不了銀子,怪不道他頭上。若我們敢告他的狀,他便把責任都推到我們身上。如今為了孝敬料子的事,太太常常誇他,我們有又什麼辦法?我正想回家去跟我爹商量呢,如今綢緞鋪子已是個泥坑,總要想辦法把自己開脫出來才好……”

路有貴聽了,不怒反笑:“他倒打得好算盤!可惜當初我就防備這個了,雖然交接得急,但還是請了珍寶軒的老杜和小陳管事來做見證。他們看得清清楚楚,我走時,貨是齊全的,賬上銀子也有幾百兩,況且我是半年就上報一次利潤,老陳那裡,也沒少打點,等黏下盤總賬,侯爺慣例是要旁聽的,且看他怎麼收場!”

十兒忙道:“我舅舅無端被革了珍寶軒的差事,也是太太的人搞的鬼。杜爺爺心裡也不樂意呢,他絕不會幫那些人說話的!”

木晨把肚裡的苦水倒了個遍,覺得好受些了,才正色對路有貴道:“路叔,我在來的路上便在想,太太這般偏聽偏信,只怕我們老實當差的都難混了,還得想想法子才是。我在府裡聽說,有許多人為太太不滿意,世代執役的人家都在暗地裡抱怨呢。我這趟回家,就是想問問爹的意思,看他是不是找機會到侯爺跟前提一提。不知路叔可要加入一份?”

路有貴眼角一跳:“加入?做什麼?”

“自然是像侯爺請命了。”木晨抹了把臉,露出一個大有深意的笑,“咱們總不能看著太太繼續犯糊塗呀?老太太又病著,三少爺小呢,況且又是太太親生的。二少爺不通庶務,咱們不好去煩他。只好請府裡各大管事、各家有頭臉的男女一起合計合計,怎麼也得讓侯爺知道才好。”

春瑛心中一動,直起了身體。她好像感覺到,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