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被變態哥哥害了?
然而,這一切都是她的猜測,她連那綢布包裡裝的是什麼都還不知道呢!就算要告狀,又拿什麼告呢?
春瑛原地轉了半天,直踩到腳下的雪都化了,才一頓腳:不管了!這些彎彎繞繞的,她拿不準主意,乾脆去問問秋玉的意思。
這麼想著,她就穿過通道,拐進了一處角門,直往老太太的院子走去。
老太太的院子位於侯府西面,是前後三進的套院,佔地比浣花軒大兩倍有餘,還附帶一個小小的花園,裡面種的都是珍貴少見的花草樹木。進門後,兩邊有抄手遊廊,廊下原本掛了十來個鳥籠子,眼下冬天,都收起來了,掛上了隔絕風雪的葦簾,還在廊中放了火盆,人走在裡面,只覺得溫暖如春。
廊下有兩個丫頭正在借雪光做活,春瑛認得其中大些的是與秋玉同級的紋玉,另一個則是小丫頭碧環,曾經受秋玉所託到浣花軒給自己送過兩回東西的,便笑著上前問好:“多日不見了,兩位姐姐安好?”
“好,大冷天的怎麼過來了?來找秋玉的?”紋玉溫和地回應,又叫碧環,“給你秋玉姐姐送個信,就說她妹子來了。”
碧環應聲去了,春瑛忙向紋玉道謝,又看她手裡做的活計。那是一個抹額,中間細,兩邊卻寬達兩寸有餘,飾有雅緻的雲紋刺繡,紋玉正在把一小塊毛皮(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往上面縫。見春瑛盯著抹額看,她抬頭笑笑:“這是給老太太做的暖額,預備臘月裡進宮請安時用的,你瞧著這樣式可好?”
春瑛哪裡知道好不好?只覺得看上去很端莊又帶著貴氣,便連連點頭。紋玉微微一笑,繼續低頭做活,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春瑛聊天。春瑛聊著聊著,就覺得身上漸漸回暖了些,只是腳上冰得厲害,頭髮還溼搭搭的難受。
秋玉一得訊息便匆匆趕過來了,見了妹妹的模樣,嚇了一跳,勉強笑著向紋玉道謝,便急急拉著春瑛回自己房間。
秋玉屋裡用的是炕,眼下正燒得暖暖和和的,她一進來便關好門窗,回頭拉扯著妹妹要她脫下外衣和鞋襪,然後再趕到炕上:“快把被子嚴嚴實實地蓋上,身上沒暖和回來不許動!萬一病了,可不是玩的!”
春瑛笑嘻嘻地乖乖照做,漸漸感到暖意從身下傳到身體各處,手腳也不再僵冷了,才有了閒聊的興致。她左右看看屋子,問:“姐姐,你一個人住這房間?不是說有別人同住嗎?”
“本來是有的,前兒生病,回家養病去了。”秋玉倒了一碗熱氣騰騰的薑茶來,逼春瑛喝下去,才鬆了口氣。
春瑛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包:“姐,這是我這些日子得的賞賜,你既是一個人住,就幫我收著吧。”
秋玉接過小包,開啟一看,皺了皺眉:“這可不少了,怎麼不送回家去?弟弟前些日子著了涼,看大夫吃藥,花了不少銀子呢,正需要這個。”
春瑛忙問:“小虎病了?要不要緊?!”
“已經好了,可也該弄點好吃的給他補補。再說,如今將近年關,也該給爹孃扯點料子做新衣裳,預備過年時穿。”
“料子我有,只是怕人瞧見了,才沒帶過來。”春瑛有些犯愁,“我本來早就想要找機會回家去的,可我們院裡一直有人搶在我前頭請假,梅香姐姐只好要我先等等。其實現在人人都縮在屋裡不出門,正是清閒的時候,可惜有那麼多人病倒了,連梅香也中了招,不然我早就回去了。”
說罷她湊近了秋玉,小聲說:“姐,我那兒有好些好東西呢!估計值不少錢,回頭我再悄悄送過來。你這裡看著比我那兒安全。我們院裡,房間都大開門的,誰想進就進,壓根兒就沒有隱私!”她這些私房,是鎖在箱子裡又推到床底下,銀子和幾樣貴重些的首飾則是放在床頭枕邊,已經算是藏得緊了。可就這樣,她還看到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