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有利。三王子的兵力最足,而且心最狠,若是最後勝出,沒人會覺得奇怪,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胡飛想起兩次宴會上,三王子聽說溫郡王信仰的是佛祖時,臉上那副難看的樣子,便忍不住嘆氣。偏偏溫郡王在大明被人尊敬慣了,不愛喝人家的酒。便叫隨從代飲。卻沒想到這正好犯了人家的忌諱。使團的人不好說溫郡王什麼,只能幫著圓場,只是這印度國的三王子,看起來一點都不象是肚量寬大的人。
胡飛越想,心情便越低落。他開始後悔,當初跑來參加這趟出使,即使他拒絕後,皇帝會生氣,胡內監會生氣,那又如何?他們總不會把他頭砍了吧?他仍舊過他的小日子就是了。本來他都放棄了報仇,名利地位就不重要了,做個小老百姓,也沒什麼不好。
胡飛摸了摸胸口,心頭流過一股暖意,他外頭雖然穿的是本地人愛穿的白色袍子,裡面卻是春瑛給他做的衣裳。那一針一線,都是他的未婚妻子親手做的。一想到這點,他又彷彿有了勇氣。
只是有危險而已,還未到絕路,他是不會讓自己有事的。他會安危返回大明。從此安安心心地守著春瑛,過自己的小日子,再也不要出洋了!
天色暗了下來,胡飛衝進使館,早有等候多時的使團成員緊接著關上大門。在中地位僅將於溫郡王的副使忙從屋中迎了出來“如何可有打聽到什麼訊息?!”
胡飛將自己看到的情形說了出來。那副使連聲嘆氣,“不行了,看來是三王子勝出!但願他不會傷害我們這些外圍使臣吧!”
屋內咣噹一聲巨響,傳來溫郡王發怒的聲音,“休想我朝那個無君無父的東西行禮!不過是少喝他一杯酒,居然給我臉子瞧!他老子還病著呢,就想著篡位了!如今連兄弟都不放過!這樣的畜生,憑什麼叫我給他好臉!”胡飛苦笑,忙跟著副使趕入屋中勸撫溫郡王。
副使小心地道,“王爺息怒,雖然那三王子行止不端,但若他真的成了國君,我等使臣,自然要向國君行禮。皇上交待的事情,還一件沒辦成呢。”
溫郡王只是從鼻孔裡噴了口氣,冷笑一聲。自從到了這個國家,他的心情就一直很不好。
胡飛很清楚他的想法,低聲勸道“王爺,如今此國境內已無佛寺,民眾不是尊崇古蘭經,便是信仰本國的神靈。這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了,前人的筆記上也有提及,王爺何必執著呢?”
溫郡王只是板著臉,並不理會,但看他的神情,似乎有些鬆動,想來他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千辛萬苦來到,卻是這麼個結果,叫他如何不氣惱?
胡飛見他動搖了,忙加緊道“王爺,副使大人,本來這印度內亂,不幹使團的事,只是那贏面最高的三王子,似乎是個偏激之人,一心信仰安拉真神,容不得其他宗教。自從聽說王爺想要尋找佛祖遺蹟,諸位大人又不願追隨他的真神,他便一直面帶不鬱。小人擔心他得了王位之後,會故意為難王爺與大人們。況且城中紛亂不休,萬一有個差錯,傷及王爺,使團眾人都難辭其咎啊!王爺,大人,不如暫避一時,如何?”
溫郡王似乎吃了一驚。“他怎敢如此?!我們可是大明的使團!”副使也道“不至於吧?這幾天城裡雖然亂,但還沒人敢跑到這裡來撒野,應該無事。況且那三王子既然是意在王位,心裡自然有計較,我們又不曾管過他的孽行,他怎會因為一點小事便發作我們?大明雖離得遠,但卻也是世人皆知的大國。他還沒膽量冒著觸怒我皇天朝的風險來找我們出氣的。”
胡飛搖頭道“雖說大明聲威遠播,到底離得太遠了,況且寶船一直在榜葛刺港口處,熊大人也帶著兵下榻在離城二十里的軍營中,不曾入得城來,若有個萬一,哪裡來得及救援?只怕連實情也傳不回去。事情過後,那三王子只管將責任推一其他兄弟身上,死無對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