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實在是擔心母親,要不小弟先走一步。”他掃一眼紫萱連水慕霞也顧不得就奔進家門。
水慕霞看著他的背影喃喃的輕語:“孝子是好的,但一個大男人並不只是兒子;偌大的丁府僕婦數十成百,太夫人又能出什麼事兒?”他搖搖頭看向紫萱眼中閃過什麼,卻也沒有等她而自顧自的進了丁家的大門。
紫萱依然是踩著保福下得馬車,一面扶著琉璃的手不急不慢的向府裡走,一面對保福道:“跟上,我相信芳姨娘定會好好的賞你,也會有其它的事情交給你做。”
保福的臉抽動幾下變下身體應了一聲,垂手跟在紫萱的身後;不管他在心中罵紫萱多少聲,面上卻不敢不恭敬的,倒底他和紫萱的身份相差極多。
紫萱聽著大廳裡傳出來的叫罵,偶爾的拍桌子聲,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直到大廳門前聽到芳姨娘的嬌聲:“侯爺,這可不是我說得,是妾聽錢公子所說,不然妾哪裡敢說姐姐半分不是。”
她原本還想壓下心頭的火氣,當即卻改了主意掀起簾子進屋,看也不看廳上的眾人,直接奔到太夫人身後的長桌處,自下面抽出雞毛撣子兩步趕到芳菲的面前,舉起就狠狠的抽了過去。
芳菲原本還在譏笑:“姐姐回來了,這麼點路怎麼走如此長的時間?不管如何這屋您還是要進的,有些話也還是說清楚的說;說起來錢公爺也是為姐姐你、為了我們丁家好……”她的話沒有說完,就被紫萱抽過來的雞毛撣子打斷了。
紫萱只打中芳菲一下,但是細長紅腫的印子很快浮現在她的臉上,疼得她梨花帶雨的躲進丁侯爺的懷中;而就是丁侯爺制止紫萱,他怒視著紫萱手裡握著雞毛撣子:“你想做什麼?沒有看到有客人在嘛。”
“看到了。”紫萱看著他:“放開。她也知道有客人在啊,敢口出穢言汙主母,我這個主母就不能當著客人教訓她?你還要不要丁家的體面,你還要不要你侯爺的臉面了?”她見丁侯爺不放開雞毛撣子,乾脆放開撣子揚手就給芳菲一個耳光:“給我跪下。”
芳菲哭得更痛:“侯爺……”
就在此時一聲暴喝:“跪下給你們丁家的列祖列宗、給聖人夫子跪下”這聲暴喝的人是錢公爺了。
芳菲在眼中閃了笑意,對著紫萱道:“還不跪下?錢公爺可是你生了好大的氣,姐姐好好的賠不是吧,讓公爺把氣……”
“老夫讓你跪下”錢老者氣得雙手都抖了起來:“不知所謂,不知所謂。”他指著太夫人:“你是怎麼教兒子的?”他又指著丁侯爺:“你又是如何治家的?”他指著紫萱:“你一個主母豈能讓小妾壓到頭上去,枉你擔個惡婦之名。”
紫萱的下巴差點掉在地上,看向已經指著芳菲破口大罵的錢公爺她有點摸不著頭腦:呃,錢公爺不是來找她算帳的嗎?怎麼會為她說話呢。
錢公子和水慕霞在一處,不過他立著水大公子坐著;錢公子也不理會自己叔父的暴跳如雷,因為他實在是見得太多了,習以為常後就等著他叔父累了帶他回家。他的雙袖已經挽起,如果不錢家的僕從拉著他,他早撲過來罵人了。
不過現在他也沒有閒著,正指著芳菲開罵呢:“你個惡婦啊,裝出那副可憐的樣子騙誰呢,這天下間也只有傻子才會被你的樣子騙到,你當你家少爺我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丁大夫人和少爺我不過是在我追未婚妻時遇上,說了兩句話罷了,你就在嘴巴里噴什麼髒東西?”
水慕霞很好心的相勸,扯他的衣袖:“正所謂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錢兄何必著惱……”
錢公子剛轉頭去馬上轉回來繼續罵:“說是非者就是是非人,你是那等水性楊花之人,走出丁家大門看到像我這等瀟灑倜儻的少爺,便邁不動你的腳了,就要上前去調笑兩句,扔下個手帕什麼的,來個一回生二回熟的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