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裡知道乾坤教的內幕,而且還可以作為最有力的內應。”
“那太好了!”東方白大為振奮。
“啊!”卓永年歡然叫出聲,他現在明白地問三恨先生有沒有失憶的解藥,三恨先生回答“可能有”三個字的意思了,原來他研製的解藥沒適當的物件作實驗,沒有絕對把握才說了模稜兩可的那句話。
三天!
不為老人匿居在屋後的山洞裡。
每天有人來探問符老六的訊息。
東方白與卓永年每天出去採藥,當然,採藥只是個晃子,主要的目的是瞭解乾坤教的動靜和與自己人聯絡。
現在是入夜不久,酒飯剛罷,東方白與卓永年在圍火取暖,林嫂在廚下收拾,為了保密,不為老人不出山洞。
東方白望著角落裡那一大堆不斷增加的樹皮草根,心裡直想象,這些是什麼藥只有天知道,誰也叫不出名堂來,想著想著,忍不住以嘲弄的口吻道:“師父,這些奇材異草,足可供三年行醫之用,不知要醫活多少人。”
卓永年莞爾道:“小黑,此番入山採藥,你定然學了不少,本道爺衣缽繼承得人了!”他說得跟真的一樣。
“候著!”門外突然傳來人聲。
接著是幾個人動作的聲音。
東方白與卓永年互望一眼,沉住氣。
“道爺,久違了!”人隨聲現,是個瘦削矯健的中年人,最搶眼的是那個鷹鉤鼻和那對銳利的眸子。
“是你?”卓永年顯得很不以為意。
東方白大驚意外,不速而至的竟然是在清涼客店求藥方的“冷血無情刀”周大慶,心內電似一轉,明白過來,會在此時此地出現,十有九是乾坤教一份子,只不知他的來意是什麼,想來定有所為。
周大慶進入堂屋,深深一禮。
“道爺還記得區區麼?”
“短短時日之隔,還不至忘記。”
“區區是專程拜訪!”
“噢!怎知本道爺落腳此處?”
“探聽得來的。”
“找本道爺何事?”
“受託求醫!”
“又是求醫,要本道爺出山?”
“不,病人就在山裡。”
“病人在山裡,要勞周施主跋涉入山來求醫?”頓了頓又道:“上次的藥方代價是五十兩黃金,此番乃系出診,代價是多少?”
卓永年故意裝出貪財的樣子。
“加倍!”周大慶不假思索地說了出來。
“加倍便是一百兩,等於小戶人家的一份家當,能出得起這筆診金的必非尋常人家,這病家到底是誰?”
“道爺去了就知道。”
“不會又是你的主人吧?”卓永年故問一句。
“這……當然不是,區區說過是受託!”
“漏夜出診麼?”
“斗膽請道爺移駕,外面有山轎在候著。”
“哦!連轎子都備了,周施主知道本道爺一定會答應?”
“醫家有割股之心,區區想道爺不會拒絕。”
林嫂從廚房裡出來,一看姓周的,面上露出了怔愕之色,顯然她並不認識對方。
周大慶衝著林嫂點點頭道:“這位想來便是山裡人說的符家娘子了?”
林嫂略為一福道:“奴家正是,請問……”
周大慶笑笑道:“區區姓周,沒來過府上,不過與符六哥是熟識的。”
林嫂“哦!”了一聲不再開口。
卓永年轉向東方白道:“小黑,收拾應用的東西,該帶的不可缺。”他這句該帶的不可缺顯然是話中有話,說完,又向周大慶道:“周施主,你到外面等著!”
周大慶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