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殘片,還是她手中什麼寶物的碎片,迸射出這幅完整構圖的奇蹟之畫。
它凌空而降,飛入了右側仍舊令人震驚,但至少可以理解是出自原始人之手的正常壁畫上。
這……便是正八面體結構的【零號古物】。
甄澄根本無從判斷這些畫面,到底是透過某種古老的神秘留存下來的真實;還是原始人太過豐富的想象力,超越萬年曆史所創造出的奇蹟。
越是簡單的技法,就越難進行藝術表達。而用原始的線條體現出一種讓人只感覺身臨其境的意境,那會是個怎樣的境界?
她只覺得在這些簡單的線條所勾勒的震撼面前,米開朗基羅的創世紀簡直就像小孩的塗鴉。
再仔細看,甄澄發現這些恢弘的場景還不是壁畫的全部。那些原始人居然還為畫面打上了背景網格!
粗看之下,整個戰爭的畫卷似乎都展開在一片經過精心度量的正三角形陣列之中。能夠在凹凸不平的巖壁上度量出精確的幾何形狀,這已經足夠讓人驚訝。
但更令甄澄震驚的,是這些正三角形中隱含著細密裂紋般的虛線。仔細觀察的話,它們構築起一個個複雜的,彼此緊密相連的正八面體陣列。
在此之上,更多更加細小的紋縷將這個幾何的世界構築成了甄澄根本無法理解的立體形態。
唯有腦海中那扇玄之又玄的大門門縫中透露出的氣息,讓甄澄隱約可以理解到更高維度的結構。
三維的生命體生活在三維的世界中。並不是因為世界只有三個維度,而是低等生命對近在眼前的更廣闊世界視而不見……
尋常人很難感受到藝術家首次見到一件傑作時,那種眼淚奪眶而出的震撼。
在藝術領域,甄澄認為自己也不過一介凡夫。但她仍舊敢於斷言,哪怕是對藝術一竅不通的愚民,在這幅畫作面前也不會比她現在的動搖程度好到哪去。
這幅畫面是帶有魔力的。
顯而易見,這種改寫歷史的遺蹟絕不可能被考古隊的攝影師所遺漏。但大都會博物館和安畢斯手機上的情報,卻完全無視了它的存在。
甄澄只能認為有什麼力量將這幅畫面抹去了。亦或者……它的存在,根本就無法被拍攝下來?
此時此刻,她傾向於認為1964年那支被歷史遺忘的考古隊,是由於發現了這幅奇蹟之壁畫才導致全軍覆沒,埋骨於美洲大陸中部這片荒涼的隔壁。
到此為止,被一系列震驚到有些麻木的甄澄,本以為不會再有什麼能夠讓她動搖的了。但最後一次詳細觀摩畫面細節時,她還是成功自我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