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燭堡門徒
甄澄唯一一次使用【詭計】,難道真的就只是將菲克警督的受賄證據,替換成指向一位證物廳小職員的情報嗎?
事實上……還真的就是這樣。
不過,這已經沒關係了。按照梅碧夕的進度,現在是甄澄的最後一輪機會。
……
“在尤妮娣離開後,泰斯特偵探於深夜使用鬼魅般的【調查】技術悄然潛入了菲克警督的宅邸,”
在甄澄一系列令人瞠目結舌的操作後,曲芸輕聲唸誦著手中的結局卡牌:
“他早有準備,用手中的【聖劍】與已經初步昇華的菲克警督展開了旗鼓相當的【戰鬥】,並最終將之當場斬殺。
戰鬥的動靜並未能引來外界的注意,泰斯特莽撞的行動也十分反常地沒有為這次衝動的襲擊留下任何後手佈置。
最終及時趕到現場的,唯有一直以菲克警督作為誘餌,暗中觀察的證物廳職員畢漢德先生。
當然,他還有另一重你們都未曾調查清楚的身份——吞噬雌主教團神諭者。
在剛剛完成一場超乎自身極限的戰鬥後,身負重傷的泰斯特偵探被畢漢德輕易制服。
藉助信仰的力量,畢漢德當場對泰斯特進行了不可描述的儀式。
在身體與精神最薄弱的時刻,完全受制於人,泰斯特體驗到了來自歡愉雌主的妙處,並在短短三個小時快樂的折磨下墮落為雌主的狂信徒。
翌日,尤妮娣震驚地發現了菲克的屍體,並協助蘇格蘭場展開全面調查。
而同一時間,狂信徒泰斯特代替了菲克督查的職務,協助神諭者畢漢德主導了完整的降臨儀式。
儀式十分成功,神的觸手自深淵降臨現世。
霧都被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抹去了,成為了一塊被迷霧包裹,在意識與物質之間永久流浪,充滿歡愉和墮落,唯獨不再有一絲光明和希望的碎片。
它消失於物理層面。在不列顛島東南角留下了一個深不見底,據說直通地獄的大裂谷。
它消失於意識層面。世上所有關於這座城市,關於城市中曾經生活著的親友的記憶全部被替換,變成了只要回想起就會臉紅心跳,永遠不願對旁人提及的最私密羞恥的記憶,”
曲芸唸完,手中的結局卡燃成灰燼消散,臉上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看向目瞪口呆的梅碧夕:
“霧都滅亡了,你們兩位扮演的角色都沒能逃脫。但恭喜甄澄,贏得了這局遊戲。”
十分應景地,教室後牆角的深淵中,隱約傳來空洞的的層層疊疊的喘息聲。這當然並非莎布自己的叫聲,而是同學們早已習慣的“背景音效”。
鬼知道這些聲音到底來自何方。
“所以莎布姐,你最後到底有沒有吞噬掉那個什麼霧都?”蔡丕秀好奇問道。
“咪嗚~”莎布回以含糊不清的呼嚕。嗓音尖細,聽起來有點像雌豹在撒嬌。
“吞噬的世界太多了,她哪裡想得起來。”米莎笑著翻譯道,天知道她是怎麼聽懂的。
“這樣也……能算是她贏了?”梅碧夕臉色變了又變,咬住嘴唇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我不服。”
雖然這場棋局並未涉及任何賭注,但常人都能理解,輸給一個自己看不起的人是多麼令人難以接受的事情。
以梅碧夕的頭腦,當然不至於在曲芸已經宣佈甄澄的勝利後還弄不清楚規則上為什麼會算自己輸,但越是自負的人,便越難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梅碧夕為人坦坦蕩蕩,即便輸了也不可能耍賴不認賬。她所說的不服,更多是因為她覺得甄澄在藉助規則取巧,而沒有堂堂正正地擊敗自己。
“不,你輸得十分徹底。在某些方面,你還要比這位小你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