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一片狼藉。”
謝儒一頓。
言稚雪那時候大老遠跑來看了這麼一場現場版,氣得轉頭也去包了個剛出道的小花,兩人一起在外省旅行、吃飯逛街,過程開心無比,還在他爸媽面前耀武揚威,爽翻了。
後來言稚雪悟了,他本就有點潔癖,看見謝儒的現場版後更是產生了陰影,他做不到像謝儒那樣到處約炮,但找情人陪玩這種事真的很開心,甚至還能定製。
謝儒笑了笑,溫聲道:“如果你介意,我可以不做,我也就是陪我兄弟他們玩玩兒,交際應酬罷了。再說……”
謝儒手指輕輕碰了碰言稚雪的耳垂,語氣曖昧,“你身體不好,我總不能欺負你,這才找的別人。”
“啪!”一下言稚雪將謝儒的手開啟,有些嫌惡地往前傾,“你別碰我。”
電梯門開了,陸弈辰給言稚雪留的司機周毅上前想要接過言稚雪的輪椅。
名義上是司機,但一看就知道身兼保鏢,高高大大的保鏢一看到謝儒隨即蹙眉。
謝儒擋住了周毅,“稚雪這裡我來就行。”
周毅道:“我是陸總和言少的司機,負責載送言少回家,請謝先生配合。”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即便是真的……”謝儒長相斯文,平時溫文儒雅,這會兒依舊笑眯眯的,像是在進行一場優雅的談判,“你們陸總挾持了稚雪,這事我還沒算。”
但這笑卻讓人心底發冷。
周毅板著臉,沒有退讓,但也不能真對謝氏繼承人動手。
言稚雪有些生氣,“你幹什麼?”
謝儒手攀著言稚雪的輪椅,“稚雪,我最後重複一次,和我回去,聽話好麼?”
言稚雪看著謝儒深不可測的眼睛,像是想起了什麼。
暗無天日的房間,沒有窗戶,門也鎖得很緊。
……
謝儒見言稚雪沒說話,笑了笑把手搭在輪椅上。
砰!
接著發生的事讓大家都出乎意料——言稚雪發瘋似的忽然坐起來撲向謝儒,一口就咬住他的脖子,動作迅速得像是排練了千百遍。
鮮血順著謝儒的脖子蜿蜒流下。
“阿雪你瘋了?!”謝儒想把人給推開,周毅隨即上前護住言稚雪。
言稚雪緊緊掐住謝儒的脖子不撒手,像是失去理智那般要和謝儒魚死網破,周毅想把言稚雪拉開,但言稚雪抓得太緊,還咬著人脖子呢,也不敢下手太重。
直到周毅察覺言稚雪呼吸開始不順暢,面色發紫,這才直接暴力把言稚雪扯開。
周毅攙扶著言稚雪的肩膀,見他昂著頭渾身發顫,不停地喘氣,只覺得心底一涼。
謝儒捂著流血的脖子,人也懵了。
陸弈辰讓言稚雪身邊的所有人都帶了呼吸器,周毅趕緊從口袋掏出。
“我來。”
周毅感覺有一雙手接過呼吸器和言稚雪。
早在周毅在事務所樓下看見謝儒的車後就給陸弈辰說了,只是陸弈辰從公司到這兒來也需要時間。
陸弈辰一手環著言稚雪一起坐下,讓言稚雪靠著他,另一隻手熟練地開啟支氣管,晃了晃給言稚雪吸入。
言稚雪還有些恍惚,陸弈辰發現他渾身都在抖,隨即捏住言稚雪的下巴,“言稚雪,看著我。”
“聽我說話。”
言稚雪眨了眨眼。
“我在。”陸弈辰重複道:“我在。”
言稚雪因為不舒服,抓住陸弈辰的手腕,有些無助。
“張嘴。”陸弈辰給言稚雪用了藥。
言稚雪情緒平緩下來,哮喘也平復後,陸弈辰直接把人抱起來往車子走去。
臨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