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玉蓮妹妹什麼時候才能好。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再看見她。”
寧靜嘆了口氣,自從玉蓮不在身邊,她能說話的人就少了。而身邊的影風最近更喜歡低著頭想心事。
“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看見他。”
影風也在自語。
他想的是他的弟弟。
“請問一下,這裡的飄香閣在哪裡?”
看著路邊的一個長者,影風問道。
“飄香閣?哦,就在前面不遠處,拐幾個彎就到了。最熱鬧的那個酒樓就是。”
幾個彎拐了他們老半天的時間。
因為影風和寧靜必須不時的等寧馨和公孫亮從那些賣東西的店鋪小攤裡意猶未盡的出來才能繼續前行。
果然是飄香閣。
老遠,就有陣陣的香味飄在大街上。
樓高。
這城裡估計就這樓高了。
鶴立雞群的感覺讓其他的房屋都在仰視它。
“請問老闆在嗎?”
看著門口熱情的夥計,影風拱了拱手。
“幾位找老朽可有事情?”
一個老者走了過來,一臉的笑容。
一間幽靜的廂房。
影風遞過周鴻劍的信,等著那老者看完。
公孫亮和寧馨在享受著美味,讚不絕口。
寧靜在一邊靜靜的等著。
“周老弟的侄兒也就是我的侄兒了,有事我一定盡全力幫你。不過他讓我幫你的事現在有點麻煩了。”
“怎麼?”
影風緊張了。
“恩,賢侄有所不知,幾個月前,我大明朝已經遷都了。你要找的人好象也離開這裡了。”
“遷都?遷往哪裡?”
“北京。那裡原是當今皇上還是燕王時的封地。他在那裡經營了十幾年,終於把都城遷了過去。”
“北京?那皇陵應該還在吧?”
“皇陵?那當然在的。遷陵之事沒聽說過。”
“那好,那好。”
影風低低的說道,奔波這麼久了,終於離父母的墳墓如此近了。
又一次想起二十年前的那個夜晚,母親的哭泣,父親的反常,在今天看來,原來都是生離死別。
只是,他當時不知道。
黑暗中。
皇陵。
幾個守衛窩在一間房屋裡喝著酒。
“嘿嘿,沒想到今天還有好吃的好喝的。好久都沒這麼痛快了。這個地方,鳥都不下蛋,守著真無聊。”
“唉,今天的那個建庶人還是也真是可憐。這次在那建文帝的墓前都跪了好久了。”
“讓他跪吧,也許以後都沒什麼機會了。我聽說他馬上就要走了,到新的京城去。到那了,可能想來都來不了。”
“我說啊,這建庶人也真是可憐。本來是皇子,現在落到這個地步。”
“噓,這話可不能亂說,傳出去,要被殺頭的。這皇家的事,我們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聲音漸小,估計是他們都知道這些事情是不能亂說的。
“原來他也來了。天可憐見。我兄弟竟會在這裡相見。”
影風強捺住心裡的激動,疾身朝墓林縱去。
跟在他身後的幾個人趕緊跟了過去。
黑暗裡。
皇陵前。
有一絲微弱的火光在跳動。
火光的照映中,一個人靜靜的跪在那裡。
淚,估計是幹了,只有深深的痛還在臉上。
那張臉,年輕清秀,只是不協調的是,他的額上有一道深深的傷疤。
在明暗的火光裡,更顯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