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定要偷走東西的,不然就心癢手癢,難耐至極,哪怕是臭襪子,成芝麻爛穀子,也要偷走一二,如此才能心安。
也虧得這孟成神,居然忍得住。
時至今日,宇宙玄黃諸多世界,合二為一。
而孟成神這一座酒樓十分寬廣,每天賓客極多,免不得就會有喝酒暢談的聲音,在酒樓裡迴盪不休。這本事修行之世,凡俗世人談論的、嚮往的,都是修行之事,就連閒談扯淡,也離不開修行二字……
談的最多的,自然就是幾位道君,以及以前那幾位教主,傳下來的道統。
其中尤以柳毅為最。
每當有人說起柳毅,孟成神都會端來一碟花生米,就著酒樓裡最好的美酒,畏畏縮縮的藏在掌櫃臺子後面,躺在一張竹搖椅之上,搖著晃著蕩著漾著,眼睛眯著,雙腿隨意踢踏著,說不出的只在。
有一回孟成神似乎是真的喝多了,居然拉過來一個店小二,說道:“你知道麼,那柳毅道君,是我的老朋友。想當初,我和柳毅道君出生入死,險些就死在了佛祖弟子的一個心魔手裡,還好後來遇到了孔宣道君……”
那店小二順口就回答道:“然後你就和柳毅道君與孔宣道君同心協力,殺了佛祖弟子的心魔?”
“誒?你怎麼知道的?”
“掌櫃的,您不去當那說書先生,簡直就是屈才了。您這話我是不敢信,您說出來之後,您自己信嗎?你要是和道君出生入死過,還輪得到我來給您當店小二?依我看啦,您這酒樓,也不必開在這凡俗世間,不如開到南天門大門口,專門去做那些天兵天將的生意……”
孟成神與店小二扯淡了一陣子之後,把自己也給逗樂了。
很多是時候,越是說真話,越沒人相信。
只是這些事情,孟成神已經不大在意。
他人生在世就只有兩件事了,其一是混吃,其二是等死。
反正脫不開百萬年壽元的大限,何必要苦苦掙扎?
孟成神早已經看穿了,道君高高在上,自成一脈道統,如今聽聞教主不存,道君就是天地之間最尊貴的人物,如何還能念得上他孟成神?
只是,孟成神也有孟成神的煩惱。
那就是在同一個地方,酒樓不能開太久。
畢竟凡俗世人,長命百歲已經算活得久。
老賊頭雖然不能修煉成神,卻好歹也是太乙金仙,有百萬年壽元。
於是他在一個敵方,最多也只停留二十餘年,然後就把酒樓送個他認為與他有緣之人,然後就假裝生老病死,繼而遠走他方。
好在諸天萬界與敵方大世界合二為一之後,天地廣闊,世間似乎有無限大。
有數不清的城池。
也有數不清的陌生人。
孟成神就這麼隨心而動,四處溜達,終於在一處城池當中,長久的逗留了下來,已經有上千年時間。
這一次,他不再去做酒樓掌櫃。
他在城外深山密林當中,尋了一處風水不錯的地方,建立了一座草廬,結廬而居,過著山中隱士的生活。
有一條大河,蜿蜒流淌在山林當中,挨著那座城池流淌而去。
河水昏黃,一共有九道彎。
沿著山脈,沿著密林,足足彎曲了九次,才匯入了東面那一片汪洋縱橫的大海。
孟成神的草廬旁邊,有一條小溪,也算是那條大河的支流之一。
他之所以在此處結廬而居,主要就是因為在小溪旁邊,找到了一塊奇特的石碑。
石碑高達數尺,厚有半尺,宛若是一座墓碑。
石碑的一面,寫著一個“鎮”字。
另一面,卻寫著九曲黃河四字。
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