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到。
不愧是知客僧,此等人情往來的話語,也能說得如此順溜。
柳毅敷衍回應了幾句,於知客僧無咎和尚回了一禮,再打量著般若大殿中的景象,只見大殿四壁之上供奉的佛像,已經塗上了一層新的金漆。
殿中修士,都是頭頂著九個戒疤或者更多戒疤的僧人。
戒疤的多少,也代表著僧人的身份高低。
哪怕是慧琳這種掌門弟子,也只能坐在靠近殿門的蒲團上面。至於般若大殿之外的廣場當中,則亮堂堂全是光頭和尚……
一座大鼎,擺在大殿正中央,立於西方,乃是香火鼎爐。
三塊玉牌,在香火鼎爐前方。
過去經、現在經、未來經;這三組文字,分別刻在三個玉牌之上。
“大和尚有禮了……”
柳毅轉過身,凝視著正在閉目唸經的無鋒大師,問道:“此三篇經文,而今可在佛門?”
第七百一十六章誑語!機鋒!
“在!”
無鋒大師深吸一口氣,雙手合十,又說道:“卻又不在。”
“為何說在,又說不在?”
柳毅心中不解,問道:“不知大師所言,到底是在還是不在?”
“道友不曾見過三篇經文,如果貧僧說三壇法會祭壇上供奉的三個玉牌,就是過去現在未來三經,道友就算不肯相信,也找不到理由來反駁貧僧。哪怕貧僧說的是假話,也成了真話。於是,這三經已在我誅魔寺……”
無鋒大師面帶微笑,言道:“若這三個玉牌真是過去現在未來三經,貧僧一旦欺瞞你,說這不是三經,道友豈不是也只能相信我的話語?”
說了,等於白說。
繞來繞去,卻是對柳毅的問題避而不答。
柳毅說道:“大和尚,出家人不打誑語!”
“我佛門弟子無誑語,卻有機鋒。”
無鋒大師言道:“此乃我佛門機鋒,柳道友若是不明白,貧僧也無辦法。”
機鋒,又叫做禪機。
禪機二字,看上去十分玄妙。
佛門僧人相互對話之時,經常會打機鋒。
其中傳播最廣的一個典故,有幡被風吹動,因有二僧辯論風幡,一個說風動,一個說幡動,爭論不已。又有第三個和尚說:不是風動,也不是幡動,是你們的心動!
這就叫做打機鋒,和傳說中的胡言亂語,相差不了多少。
“過去經,現在經,未來經。此三經文,必定非同小可。既然冠名了過去現在未來六字,理當在參透了三篇經文之後,通曉過去現在與未來……”
柳毅搖頭一笑,說道:“若要通曉過去之事,已是極難。通曉現在之事,能為所欲為,一切由心,天下少有。至於通曉未來,將未來之事全掌控在手,就連上古巔峰高手,也無法坐到。這三本經文,只怕佛門的佛祖,也無法領悟。”
無鋒大師不置可否,答道:“柳道友果然聰慧!”
“大和尚既然對三經之事避而不談,咱們就說些別的。”
柳毅問道:“大和尚今日邀請我來般若大殿,難道就只為了讓我坐在這裡,充當觀眾,觀摩你誅魔寺的三壇法會?”
“此次三壇法會,皆因柳道友而起。”
無鋒大師說道:“上古之時,佛門有八寶功德池,位於佛祖靈山道場之內,凡我佛門弟子,皆可入八寶功德池中轉生重修,而掌管八寶功德池的佛陀,名叫須菩提,算是我誅魔寺的祖師。我誅魔寺傳承的,就是須菩提佛陀的道統。”
這和尚,終於肯說到正題上來了。
“八寶功德池既然是佛祖之物,為何會被凍住?”
柳毅趁機一問,心中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