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
柳毅點頭稱是,不再作聲。
若光聽銀角大賢口中之言,只怕還真以為這銀角大賢是一個慷慨豪邁,捨己為人的壯士。
只可惜,柳毅對銀角大賢早就心生懷疑,此刻心中想道:“哼!由你擋在前頭,再我在後方暗箭傷人。首當其衝與人拼死拼活的是你銀角大賢,我卻躲在後面暢快淋漓的打殺別人,到頭來得到的好處要一人一半平分,這天底下哪有這般好事?”
銀角大賢領著柳毅在血海當中逗樂十幾日圈子之後,才從衣袖裡拿出了一個八卦盤。
八卦盤在血水擋住翻了幾個跟斗,再懸浮了起來,上面擺著一個勺子,像極了凡俗世人用來喝湯的湯勺。
勺子立在八卦盤上,前後兩端翹了起來。
銀角大賢只把手指在勺子上輕輕一撥,勺子就滴溜溜的轉了起來。
“此物,叫做八卦司南,上對著天,下對著地,一端指著南方,一端指著北方,能在這茫茫血海當中,辨認東南西北,上下左右。”
銀角大賢指著八卦司南,說道:“而今距離入陣那一日,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進入陣中之輩,大多都應該去了血海中央。你我正好從外而入,各個擊破,謀取好處。隨即再好整以暇,以逸待勞,也潛入血海中央,去拿冥雷與業火最為密集,最為兇險之地,看看能不能遇上三柄絕世之劍!”
“一切聽銀角道友安排。”
柳毅言道:“我是第一回來到此處,若非遇到了銀角道友,只會像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闖。一旦不小心闖入了血海中央,只怕不知要遇上多少高手,要與人大戰多少場,我本就勢單力孤,一旦被幾個聖賢天尊圍攻,必定會身死道消!”
“道友不必如此謙虛,以你我聖賢層次的修為,哪怕勢單力孤遇上了強敵,就算打不過也能逃之夭夭。此處血海,格擋修士的視線,伸手不見五指,哪怕是神念探查的手段也被大大削弱,單論這探查的手段,你我與凡俗世人相差無幾,其他修士只怕未必比得上你我。只是……鴻雁道友你這一番話語,倒是提醒了我。如若你我二人齊齊出現,一旦遇上了敵人,只怕還沒等到你我出手,他們就已經轉身逃了。為今之計,不如你我一前一後,不要捱得太近,最好是相隔十餘里距離。如此一來,就算是有一人被發現,剩下的一人依舊可以突然殺出,殺一個攻其不備!”
銀角大賢說著說著,就從衣袖中掏出了一塊雙魚玉佩,卻是一對比目魚,他咔嚓一聲將雙魚玉佩撕開,給了柳毅一半,又說道:“有此玉佩在手,哪怕是相隔百里,你我也能透過玉佩傳音,相互聯絡。在這血海當中,諸多傳音之法都失去了功效,唯有這比目魚本就是血河當中的生靈,而今被煉成法寶,才有了在血海傳音的功效。”
“道友果然神機妙算,準備充足!”
柳毅讚歎一聲,又略作試探,言道:“只怕就算是沒有遇到我,以銀角道友的實力,也能在這血海當中,大殺四方。”
“哪裡哪裡……鴻雁道友謬讚了。”
銀角大賢嘿嘿一笑,便不再多說,遁入血海當中消失無蹤了,他似乎忽然間想起了言多必失這個道理,不肯再與柳毅多費唇舌。
柳毅持著半塊玉佩,站在血海當中,神色越發的冷峻。
將神念沉入玉佩之後,立時就能感覺到另一塊玉佩位於前方千米之外,而且距離越來越遠。
柳毅只把玉佩往手腕上一系,便腳踏清靈五彩雲,朝著銀角大賢飛了過去,不遠不近,綴在他後頭十餘里之外。
“大叔!”
一隻閉口不言的貪狼,忽然抬起頭來,直勾勾的看著柳毅。
“小灰灰,你是否有什麼事情要說?”
柳毅低頭一笑,用腳抖了一抖貪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