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高點了點頭,問道:“若擒住了驢魔王,尊使想要如何處置?”
“我只要胡圖圖。”
柳毅沉聲回答一句,言簡意賅。
“我知道了。”
句高拱手抱拳,施了一禮,心中已是篤定了殺機,念想道:“區區一個驢魔王,居然不知好歹,膽敢招惹尊使,簡直不知死活!”
………………
遠處空中,大慈與大悲二位僧人帶著佛徒,正要用佛光載著吳蛋與貪狼騰空飛起,回那佛門光明寺,可週圍空中突然閃現出數十道綠光,光中散發出乙木靈氣。每一道綠光當中,都有一道人影,羽翅扇動。這些人身上戰意熊熊,煞氣沖天,讓人不寒而慄。
佛徒一行人,已是被數十道綠光團團圍住。
“阿彌陀佛!”
佛徒朝前走了一步,雙手合十,說道:“貧僧與諸位無冤無仇,素來無因果在身,諸位為何要圍住我們?”
周圍之人身後長著一雙羽翅,鳥頭人身,霍然就是種島天界所說的海中魔怪。
“族長有令,讓我等在此保護這一人一狼。”
為首之人手持大戟,指了指吳蛋與貪狼,說道:“你們這三個和尚可以離去,這一人一狼必須留下!”
佛徒皺了皺眉頭,她先前嬌羞窘迫的態度早已消失無蹤,此刻與數十位高手對峙,竟然沒有半點畏懼之心。“閣下此言雖算是一片好意,可是貧僧又怎能相信你?”
大慈與大悲兩位僧人站在佛徒身後,隱隱護住了她,竟是以她為首,由她出面與對方交涉。
“你不信是你的事情,與我何干?”
那人手中大戟微微下垂,身上也無殺意閃現,只說道:“你若想走,那就留下這一人一狼。你們若不想走,留在此處也無妨。若想帶走這一人一狼,首先要問過我手中大戟!”
旋即,此人猛地抬起手臂,大戟指著無盡蒼穹。
戟尖向著頭頂長空狠狠一刺,似乎要斬開了蒼天。
吼!吼!吼!
每當這人一揚大戟,周圍那些族人就扇動羽翅,縱聲怒吼。
一連三聲,驚天動地。
這些人不修道法,不學神通,也不會施展千里傳音之法。可他們粗獷雄壯的吼聲,卻在空中生出一道道氣波紋路,朝著四面八方擴散而去,只把下方山中積雪震得緩緩滑動,從陡峭的山巒上轟然崩落。
雪崩!
佛徒首當其衝,只被震得雙眼翻白,頭暈目眩。如非有九品白蓮承載著她,只怕已經從空中墜落了下去。
滔天戰意,從周圍數十個鳥首人身的人身上散發出來。
這戰意只把佛徒衝得心神盪漾,險些禪心失守。
三道吼聲響起之時,佛徒雙眼一黑,那一瞬間陷入了幻覺當中,只覺得眼前全是屍山血海,鮮紅無比,無邊無垠。耳中聽到的全都是慘烈的戰傷戰死之聲,偶爾也有戰殤傳來,戰歌陣陣,只把她激盪的熱血沸騰,幾乎無法把持住那一顆古今不波的禪定心思。
大慈雙手合十,指尖開出一道印法,燦若蓮花,印中隱含著諸天佛光,夾帶著一行行波紋,乍洩而出。
“不動明王印!”
佛光如柱,將佛徒罩住。
大悲左手橫在身前攤開,右手捏出蘭花指模樣,亦是施展出一道佛門印法,與大慈和尚的不動明王印相互配合。
“阿彌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亦復如是,亦復如是……”
佛徒念著般若波羅蜜多心經,長吁一口氣,猛然間又想道了吳蛋和那隻大狼的安危,定神一看,卻見貪狼正吐著舌頭,睜大了烏溜溜的狼眼睛,恰在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我自幼在光明寺唸誦佛經,一顆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