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戒尺,長度恰好一尺。
戒尺之上的刻度將這一根尺長的戒尺分作十寸,每一寸又分作了十分。
“啟稟師叔祖,這戒尺叫做量天尺,是天地間第一件計量長度的物件,乃是後天功德至寶。這量天尺在約莫一量劫之前,被重新煉製過一次,已經返後天為先天,成了一件上品先天靈寶,又有後天無上功德在尺子當中。此寶,可算是天地間少有的強橫靈寶。”
多寶道人掃視了量天尺一眼,又說道:“貧道雖然是大道中人,可若被這量天尺打中了,也會受傷不輕。師叔祖要是氣不過,只管用這尺子打我就是,貧道任打任罰,絕無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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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二章師叔祖的好戲!
”“這量天尺,我收下了。”
柳毅略一凝神,想起了先前自己那一柄兩儀量山尺。只是兩儀量山尺終究只是靈器級別法寶,早在柳毅橫渡混沌的時候,就已經化作了灰灰。若將兩儀量山尺與量天尺比較,宛若糞土比之珍寶,實在差的太遠。
多寶道人聽柳毅說收下了量天尺,竟然眼中滿是笑意。
按照常理來說,法寶被人收走,理當義憤填膺,甚至要和對方拼命才對,可多寶道人卻不怒反喜。
可是,柳毅卻搖了搖頭,收起量天尺,口中說道:“這量天尺,只算是你孝敬我這個師叔祖的禮物。這件上品先天靈寶,與你我之間的因果恩怨,並無關係。”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多寶道人供奉出量天尺,是想借著這一件先天靈寶,了結他和柳毅之間的因果,可柳毅只說此寶是孝敬長輩的禮物……
竟是收了禮不辦事!
這下,多寶道人免不得心中發苦,沒想到這柳毅居然如此油鹽不進,不按常理出牌。
得了量天尺,柳毅心中怒氣稍稍撫平了幾分,口中說道:“多寶,你欺師滅祖欺騙我、利用我。按照師道禮儀,我本該將你逐出門牆。可而今你肯送我一件靈寶,這逐出門牆之罪可以減免,只是我腳下這一條靈泉通道,卻不能讓給你們師徒。”
“謝師叔祖恩典!”
多寶道人心中百味雜陳,只說道:“事已至此,這靈泉通道當中的好處,只怕難以落到師叔祖手裡,還請師叔祖大人大量,多多包涵。”
柳毅搖了搖頭,不再多說。
陸壓道人、桂道人、也不多說。
畢竟,此事鬧到現在,鬧成了柳毅與多寶道人之間的家務事,他們身為外人,卻不好多說。
唯獨須菩提朝多寶道人拱了拱手,雙手合十寶相莊嚴,說道:“奪寶道友也曾在貧僧師尊座下聽過道,如此算來,你我也有同門師兄弟的情誼。按照這一層關係,貧僧有句話卻是不得不說。”
“請講!”
多寶道人雙手合十,竟是施展出了一個佛禮,他身後也有一道金光沖天而起,顯化出一座佛門法相,正是那多寶如來佛。
須菩提抬頭看了那多寶如來佛的法相金身一眼,竟是朝多寶如來佛拱手施禮,說道:“多寶師兄你鬧的這一齣戲,不僅與柳道友結下了因果,更是連貧僧與陸壓道友都利用了。你與柳道友之間的因果,可算是家務事,貧僧不好插嘴。你與貧僧的因果,也可以算是家務事,貧僧可以一笑了之。可你與陸壓道人之間的因果,又該如何瞭解?”
這須菩提,也不是個糊里糊塗的人物。
他面對多寶道人之時,只把多寶道人稱作是道友。
可而今多寶道人顯現出了多寶如來佛的法相金身,須菩提卻尊稱了多寶如來佛一聲奪寶師兄。
如此看來,這等道統傳承之時,這等師道禮法之事,須菩提到底是分得清清楚楚。
哼!
陸壓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