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的感覺,雖然還在氣頭上,但嘴上只嗔怪了一句:“沒見過這樣的,求婚還帶預告的。”
許瑞陽非常認真地對雷勁說:“勁哥,這事兒我幫不了忙,要知道還沒有哪個女人讓我這麼費神呢。”
洪高遠則是負手站在窗前高深莫測的樣子,不發表意見。
“還是老七來吧,他對付女人最有辦法,你看他公司裡那些女模特哪個不是輕輕鬆鬆就得哄人家死去活來的。”老五提供合理化人選。
雷勁含笑轉向老七,老七則是回頭說老五:“你真羅嗦,誰讓你當年選的是法律不是管理呢?”
“廢話,管理和泡妞有什麼必然聯絡嗎,說白了還是你人品問題,我都不稀罕說你。”老五習慣你來我往,鬥嘴也是他們哥倆的一大癖好。
“你們倆有完沒完?”雷勁吼了一聲,最近他脾氣似乎越來越大了,可在奈奈面前卻好像完全沒了脾氣,生氣都帶著笑容。
這是不是有點,有點窩裡橫?
心虛的雷勁及時悔過,朝愣著的羅家哥倆露出最善意的微笑,“行了,愛學什麼學什麼,能學以致用才是沒白學。說吧,誰給個主意?”
“其實求婚很簡單,就是戒指和鮮花。戒指嫂子戴多大的,咱們去買;花呢讓許哥去弄,再找個浪漫點的地方,氣氛一融洽,嫂子就OK了。”老七說完一攤手,滿臉正色讓人不得不相信他的話的可信度。
雷勁倒也沒有別的主意,只能說:“別的都說好,就是那個戒指尺寸……”
“這玩意兒就得發揮勁哥您的功力了,最好能弄著,不然不是大了就是小了,多掃嫂子興啊?”老七笑道。
雷勁答應一聲,低頭不語,滿腦子都是在琢磨怎麼才弄到奈奈戒指尺寸的問題。
奈奈睡午覺的時候,覺得左手無名指被細細的什麼東西勒得厲害,她不爽,抽回了手,放在肚子上,可沒三分鐘又有什麼東西勒住了那兒。
她偷偷把眼睛睜開一條縫,正看見雷勁一臉認真的模樣趴在床上,手頭上似乎還拿了一根線。
他在幹什麼?
那根細細的黑線,穿過奈奈的手指縫,然後再被他小心翼翼地合攏。兩頭一掐,他按好後再掐住那個記號往回撤,一舉一動都看在奈奈的眼底。
拿著線心滿意足的雷勁趕緊從奈奈身邊悄悄下床,而後再輕輕關上門。他沒回頭,不然就會看見奈奈忍得很辛苦的笑容,那嘴咧的,沒有耳朵擋著都繞一圈了。
奈奈一向以為雷勁不會搞什麼浪漫的求婚,結果居然嚇了她一跳。
晚上六點,許瑞陽接她下樓。為了肚子裡的孩子著想,雷勁已經命令她只許穿球鞋和運動服,於是是配合衣服也只能束個辮子,可上了車,到了目的地她才發現,這套衣服好像有點太隨意了,都有點對不起雷勁的良苦用心。
頂層夜景霎時映入眼底,而整個包廂全部都是百合花。錯落的燭光下恍惚著他的笑容,璀璨的帝都夜景也不過就是這場求婚儀式中小小的點綴。
奈奈沒想到,在自己第二次嫁人的時候還能被人當成寶貝一樣哄著,更沒想到一貫那樣霸氣傲然的男人居然會為自己準備一場如此難以忘記的求婚。
大玻璃窗外是流光溢彩的帝都皇城,所以有的建築都彌留著歷史的味道。現代色彩的霓虹燈投照在那些過往中,夢幻著古今,也許時間真的不曾溜走過,她還是最初那個期待愛的小女生。所有的錯誤,還來得及更正,她還來得及尋找適合自己的愛情。
在自己仍相信愛的時候,在還有一份不甘心的時候,她願意把自己交出去,哪怕只有十年,二十年,不能因為怕受傷就退卻了腳步。跌倒,爬起,再跌倒,再爬起,哪怕這一生都在重複跌倒和爬起都不會後悔,因為周遭灩瀲流光下的美輪美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