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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崔壽斷喝:

“少雄何在?”

嚴陣以待的李少雄微微躬身:

“屬下聽令。”

崔壽脫口只得一個字:

“走!”

這一個字,不但聽得李少雄大惑不解,何敢與趙大泰也不禁頗出意外,然而三個人都是極其機敏的角色,腦筋靈,反應快,幾乎在同時業已體會出崔壽的用意來——敢情崔壽是叫手下突圍去討救兵,現在的形勢,他已忖量著吃不住了!

李少雄的動作非常快,他腳步一滑,人已彈射而起,何敢想橫身攔截,趙大泰卻扯了他一把,好整以暇的道:“看他往哪裡跑?”

一言末已,側面的一塊高突山岩上辭然掠起一條人影,疾老鷹隼般由上撲下,身形飛騰中帶著一溜炫目的光華流閃,仍如流星的曳尾!

李少雄彈升的式子尚未及變換,已被這股凌厲的氣勢硬生生壓了回來——落腳的位置恰就是他方才站立的位置!

崔壽是又驚又怒,心念轉動間來人已姿態美妙的翩然著地。

那竟是個女人,是個豐腴圓潤,身段啊娜的長髮女人;這女人生得不能算美,但五官端整,肌膚細白,有著十分的嫵媚味道,此刻雖是殺機隱伏,惡鬥將起,她仍顯得如此溫柔恬靜,絲毫不帶瞋目豎眉的兇悍之狀。

趙大泰呵呵笑道:

“妹子,叫你乾熬在上頭好一陣,咫尺恍若天涯般的白瞪眼,焦心腸,可真是多有委屈啦……”不錯,這女子便是趙小蓉,“斷魂劍”趙小蓉,對何敢死心塌地、非君不嫁的趙小蓉,“趙氏劍門”中唯一的一顆明珠!

趙小蓉定定的凝視著何敢,她的神色平靜,但卻淚光盈盈;她是這麼深切,這麼專注,這麼痴迷的凝視著何敢,宛似要把多少天來的刻骨相思,多少日來的至誠懷念,全在恁般幽送的睬望裡收聚回來,補償回來,她眸瞳裡所顯示的意義只有一樁——看到何敢,即得永恆。

何敢不禁面紅耳赤,手足失措,一邊吞嚥著口水,一邊期期艾艾的打招呼:“趙……哦,趙姑娘,好久不見了,真是好久不見,這一向可好?”

趙小蓉輕輕點頭,竭力忍住眼眶中滾動的淚水:“你也好,何敢?”

乾笑著,何敢訕訕的道:

“我可不大見強,日子湊合著過,東奔西跑的勞碌命一條……你知道,我這行營生就是這回子事……”趙小蓉聲音低柔,卻透著無比的心疼:“何敢,你瘦了好多,鬍髭這麼亂也不修整一下,衣裳透著血斑不說,臉上還帶著傷,他們真是忍心,竟把你糟蹋成這副模樣……”不自覺的摸了摸面孔,何敢苦笑道:“江湖生涯嘛,脫不了皮肉受罪,好在我本也不是小白臉,盤兒上添點痴痕亦醜不了什麼。”

趙小蓉幽幽的道:

“看你還是老毛病,總不知愛惜自己……”趙大泰站在一邊,頗受感奇書…整理…提供下載動的看著這一對久別重逢的男女,而那股子柔情,那股子深摯,那股子輕怨與那股子極富韻味的窘迫也感染了他,這位“不回劍”但覺雙眼發熱,鼻端泛酸,幾乎就要跑上去把兩個人揉為一體。

憋不住氣的是崔壽,面前的光景是啥的名堂?先是敘舊,後是訴情,直將一場生死搏殺當做了樓臺會,他的威嚴何在、容顏何存?對方待他的這番輕描淡寫,等於表示他不算個玩意!

暴叱一聲,崔壽怪叫道:

“一雙狗男女體要在本幡主之前做那難入人眼的醜態,你們尚有多少同黨不妨通通出來,且看本幡主—一誅殺,半目不留!”

趙大泰的金魚眼突凸,口沫四噴:

“不是人摸的崔壽,崔你孃的壽,你是吃錯藥了,淨放些癲狂屁?我妹子又不曾在你祖墳上撒尿,竟吃你如此呵責她?姓崔的,你等著瞧,老子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