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他年少沒尊嚴而不服從他的指令。
“是嗎?我看你做得很順手,連家都捨不得回。”他覺得秦日軍沒必要這麼拼命。
山上的作息已固定,所以他們兄弟倆昨夜錯開了,連帶著也沒機會和父親說上一句話,所以被“下令”來報到。
“甭提了,我沒有你的商業頭腦,只好用勤能補拙的劣法,讓自己變聰明點。”秦日軍謙虛地說著。
“少吹捧我,這招不管用,裡面的氣壓指數是……”秦日陽揚起下巴,指向總裁辦公室。
秦日軍做了個拇指下垂的手勢,“低到頂點,你自己要多保重。”
“我最近沒招惹什麼事,不應該是這種氣候。”仔細想想,他不知道父親在氣惱什麼。
“對你而言,裡面有兩位不速之客,穿好你的棉襖,小心受凍。”秦日軍幸災樂禍地準備看好戲。不是他沒有手足之情,只是他覺得有些事當個旁觀者比較幸福,以免無妄之災上身。
不速之客?秦日陽好奇地問:“是誰?”
“我是聖誕老公公,負責送禮物而已,至於拆閱是你的權利。”側著身,秦日軍便扭開總裁辦公室的門。
沒好氣的秦日陽斜睨他殷勤的態度,摟著珍妮的腰從他身旁走過,直接朝秦正德的辦公桌前進,眼角餘光瞧見了他口中所說的“不速之客”。
“你可真大牌,捨得移尊就駕從山上下來,探視行將就木的老父啦?”秦正德口氣嚴厲卻帶著一絲不容忽視的縱容。
三個孩子當中,他最重視這位正室所生的兒子,不管在外表、工作及行事作風都與他類似,連驕傲都無一絲偏差,完全不受管束,若不是發生那件憾事,他會有三個頂尖倨傲的兒子,而不是隻有日軍一人。
“爸,你老當益壯、生龍活虎,兒子我自嘆不如,羞愧到不敢下山見人,你老就不要再打擊我的自信了。”
“還耍嘴皮子,我以為得在自己的葬禮上,才能見到你回來上炷香。”他為有子如此感到心痛。
“你這是說哪話了?我不是在你一聲令下,就乖乖來朝拜了?”說實在話,他的確有點懶得回家。
朝拜?當他是神呀!秦正德正色地道:“收起你的嘻皮笑臉,我有正經事要問你,先見過你世伯和小媚。”
秦日陽轉過身,朝沙發上的兩人頷首,“歐世伯、歐小姐。”
“什麼歐小姐,你以前不是叫她千媚?”秦正德不是沒看到兒子身側的大美女,只是此刻他能做的事是安撫故友。
“以前大家年紀小不懂禮數,總不好增了年歲還不長進,這會遭人非議的。”
秦日陽冷笑在心中,不屑歐氏父女拿兒女情事當話題,在他父親面前搬弄是非。又不是小學生,受人欺負回家哭訴,再帶家長上門理論,老虎懶得發威,他們當他是快斷氣的病貓啊。
“秦伯伯,你看看他是什麼態度,不知悔改還帶著女人公然出沒?”沉不住氣的歐千媚出言指責。
“千媚,有規矩點,不要失了大家閨秀的風範。”歐長正明著教訓女兒,暗著嘲貶珍妮沒有家教。
“爸——”歐千媚使著性子,不高興地扁扁嘴。
“乖,有爸爸在,一定不讓你受委屈,你要聽話才不會教人看了笑話。正德兄,你怎麼說?”臉上帶著和善面具,眼底閃著豺狼目光,他是看準了秦家這塊肥肉,才緊咬著不肯放,這是為了女兒也為自己。
商場上的聯姻是常事,偶爾逢場做做戲,他都可以睜一眼閉一眼,只要不損及他的利益,他是不會出面干預。
“小孩子的事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我老了,管不動他。”自己能怎麼說?強壓著一肚子水的牛喝水不成?秦正德露出一抹苦笑。
“這麼說就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