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這位除魔司司主虎背熊腰,即使身穿官衣,也顯得挺拔雄壯,說話間中氣十足。 “皇上,裴元蘇推舉民間驅魔人成立驅魔司雖然荒唐,天下四司已有除魔司,分工明確,怎可多出來一司,但這亦不可能召來殺身之禍,此事定另有原因,這背後定牽扯魔人,微臣請命由除魔司接手此案,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李賢文沉默稍許道:“楊愛卿,此事便交由你辦吧,其它各處不得干預。” 說罷站起身來:“我唐國泱泱大國,妖孽作祟,更有一些不懷好心之人背後陰謀從生,鍾馗院下屬四司應當恪盡職守,護我唐國安寧,若無其他事便退朝吧…” 說著便不等文武百官進言,離開皇座,擺駕離去。 一位素衣老者,在大殿外等候,默默跟上皇帝殿車。 這位老者留著山羊鬍須,兩鬢斑白,但氣色紅潤,最為特別的是,他是挎著刀。 這便令人匪夷所思,要知道這是在宮中,不說帶刀了,除了侍衛,任何人不得持有武器,更何況還跟著皇帝殿車。 而文武百官也是視若無睹,目送皇帝車駕離去。 但令人意外的是皇帝揮了揮手,將隨從全部支開,下車與老者並行。 “竹老,此事你怎麼看?是你們院內那些人的手筆嗎?” 老者笑了笑:“皇上,依我看,不是…鍾馗院隱藏的那些人,不會爭權奪利,更不會去對官員下手,凡俗在他們眼裡無用,他們的眼界很高,目地目前我還看不出來,而顛覆天下需要的是顛覆鍾馗院,而不是皇朝…是天師塔那個隱藏的釘子做的,九成九。” “哦?那你說說看,目地是什麼?” “皇上,當然是設立驅魔司。” 李文賢聞言一臉茫然:“竹老,莫說笑了,為了設立驅魔司殺了推薦設立驅魔司的人,這天師塔的釘子是有多蠢。” “皇上,我一把老骨頭了,一生都奉獻給了天下蒼生,十年奉獻給了鍾馗院,其實不想想那麼多,但不想你走彎路…所以還是斗膽說一說。” “其一,殺裴元蘇後,哪怕皇上你再不怎麼考慮設立驅魔司,因為這件事,也會關注到驅魔司的可行性。” “其二,鍾馗院確實太超然了,而朝廷也確實需要一些自己的力量,鍾馗院下屬的四司,雖是食朝廷俸祿,聽旨聽宣,但若鍾馗院說話,四司怕是會聽鍾馗院的…倘若有一天鐘馗院不為天下蒼生,真的對皇室下手,那麼對於朝廷就是大難。” “所以,陽謀罷了,此人深知陛下所需,至於他的目地,很顯然,自己在天師塔沒什麼權利,想必也想培育外部勢力,而陛下新成立驅魔司,怕是正好埋釘子。” 李文賢聞言笑罵道:“竹景洪,你這老道…怕也是算準了我會成立驅魔司…虧你還是鍾馗院的老衛道士,天天惦記的怕不是天下蒼生,而是那些釘子吧。” 竹老笑了笑道:“皇上,深知我心也…當年安家換來這太平盛世,卻不得不死於鍾馗院的內鬥之中,這個幕後我目前束手無策…” 雖是透著笑,但眼神中卻有一股刻骨的恨意。 “竹老,我明白,我與你是一樣的,你與安家淵源很深,我又何嘗不是,我這身帝袍,也是安兄一拳拳打出來的,這鐘馗院動又動不得,只能靜待時機,你要多關注鍾馗院那些道子,天師塔那個封印師不足為懼,扳不倒在鍾馗院的那隻幕後大手,天下遲早會大亂。” “對了,此次滅裴家真兇據說是直接被抓住了?” “是,當場抓獲的,棋子罷了,斬妖司的人,除魔司審不出什麼…天師塔隱藏的那個人似乎很在意權勢,此人肯定會自殺,皇上也本就不抱希望能審出什麼不是嗎?裴家也算是忠心,日後待抓到鍾馗院的釘子,再做清算吧。現在皇上也只能嚥下這口氣了…” 李文賢點點頭,面色陰鬱,裴家一直忠心不二,此番遭此大難,他卻因為大局,無法追查幕後,心中鬱結可想而知。 次日早朝…李文賢親自傳召了今科二甲進士,目前在除魔司的總旗季長風,雖然修為不到,但破格封了除魔司從五品百戶。 一位戴著銀色面具的老者,在天師塔閣院中望天大笑,在棋盤落下一子:“總旗換百戶,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