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一直在睡覺,有人證在。憑什麼誣陷我,憑什麼抓我?冉少棠你個混蛋。」
宗政慎實在聽不下去,走上去點了他的啞穴。登時,左巖溪的嘴巴開開合合,完全發不出聲來。
宗政慎回過頭,一臉無奈看著冉少棠:「你還真聽的下去?找到證據了?」
冉少棠沒回答他,擺手示意王福把人帶下去,豐讓不放心,也跟過去,臨走時囑咐冉少棠:「一會兒來師祖這兒,跟老夫說說怎麼回事。」
凌菲對豐讓說道:「你去看著左巖溪,我在這兒幫少棠。」
豐讓想了想,點頭:「你們注意安全」轉身走了。
冉少棠這才面對宗政慎:「查獲過他給外面的飛鴿傳書。不過,寫的含含糊糊,沒有收信人。本想放長線釣大魚,誰知有人耐不住性子了。」
她略一沉吟,又說道:「即便不是左巖溪所為,此人也不是好東西。亂世之秋先關起來再說。」
宗政慎看了眼四周,閒雜人等太多,便沒有深究,安排人幫著救火,又讓人把山莊加強崗哨。
「人都救走了,還有何用?」
冉少棠嘲笑道。
宗政慎卻說:「不是還有左巖溪嗎?」
其實,他早就安排人在山莊周圍巡邏,這次出事,山莊內部一定有內鬼裡應外合,不然不會這麼順利。
冉少棠讓三七隆重安葬死了的暗衛,並給他們的家人豐厚的撫卹金。
黎明時分,大火撲滅。
冉少棠看了眼黑乎乎的廢墟,脫著疲憊的身體回了自己的院子。
誰知,剛進房間,就覺出哪裡不對勁。
終九趴竟然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雖然它平時也這麼懶,但每次冉少棠回來它都會抬起頭,對她對視一眼繼續睡。
今天,它一點反應也沒有,而且呼吸也十分微弱。
冉少棠三步並兩步疾步跑到它跟前,發現它嘴已經黑了,而且脖子下面還有黑色的血跡,顯然已經乾涸。
「它中毒了。」
冉少棠向三七伸手:「快拿藥箱來。」
她竟然大意了。
在地牢裡,終九趴本意是要吞了骨萬槁的腦袋,他用手臂擋了一下,終九趴一口咬在骨萬槁的小臂上。
吳言說過,骨萬槁的這雙手是拿毒煨出來的。
手臂上一定劇毒無比。
她剛才被接二連三的事牽絆,竟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忽略了。
冉少棠抱著終九趴,它的大腦袋躺在她的懷裡,沉重的眼皮緩緩抬起來,眼睛無神的望了她一眼,裡面的光一閃而過,又慢慢合上了眼皮。
「終九趴,小白,你堅持住。堅持住。會好的,我會救活你的。」
「三七,藥箱。」她吼道。
三七連滾帶爬把藥箱放到她面前。
冉少棠先往它嘴裡塞了一顆解毒藥,想想,恐怕藥量不夠,又塞了兩顆。
拿出小刀在它毛茸茸的身上比劃了幾下,一時猶豫不決不知向何處下刀,最後它狠狠心,在靠近它心臟的位置劃開一條小口,有黑色的血立即湧出。
冉少棠隨即取出銀針,開始施針治療。
雖然動物與人體區別很大,但冉少棠也顧不得這麼多了,眼看終九趴已經奄奄一息,只能死馬當活馬醫,期盼奇蹟發生。
也許是神靈護佑,也許是終九趴命大福大,在冉少棠的胡亂操作下,終九趴身上留出的血顏色漸漸變成鮮紅。
冉少棠用袖子擦擦汗,為防止它不聽話亂動,仔細幫它縫合好傷口,敷上止血藥,做完這些,她這才想起重要的一事。
她把銀針遞給一直在旁邊打下手的三七,問道:「吳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