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她還覺得師兄只會治病救人,在戰鬥方面經驗不足。
現在想來,絲網罩下來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逃不了,所以才在關鍵時刻犧牲自己,送她出去。
「砍不斷就把人殺光。」她吼了一聲,轉身揮劍刺向抓住絲網的其中一人。
這些人是仇無敵的護衛,武功自是不弱。
被攻擊的護衛一隻手緊緊攥住網繩,一隻手揮刀與冉少棠過招。
冉少棠從來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
你以為她發怒了要拼命,實則不過是障眼法,又是一把毒藥扔出去。
近距離打鬥的好處就在於此,隨時隨地方便她施展智慧。
「卑鄙。你這小混帳怎地一點沒有江湖規矩,竟做些下三濫的事。」中招的護衛退到一邊捂著臉咒罵。
冉少棠絲毫不懼,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戰鬥成果,回擊道:「對付你們這些下三濫的人,我這已經算是光明正大了。你們不卑鄙,那你們把絲網撤掉咱們真刀真槍的比一比?」
說完,她揮舞著劍直逼另一個護衛。
絲網四角分別被四人攥住,如今一人中毒有一角已經出現空缺,冉少棠準備故計重施。反正毒藥她有的是。
那護衛眼看自家主子與同僚都中了這小子的招,他說什麼也不想與之靠的太近。見冉少棠逼近,他就後退。
手裡的網繩絲毫不松,圍著庭院以江縉為中心開始轉圈。
這個護衛一跑,另外兩個也不得不跟著跑起來,誰也不想被她的毒藥給害了。如此這般,連累的江縉也停不下來。
頓時,整個庭院就像是個在旋轉的陀螺,飛轉起來。
突然,冉少棠猛得停下來,向反方向跑去,一邊跑一邊拋灑毒藥。
跑得正歡的三個護衛根本來不及反應,全部中招,嗷嗷咒罵著連滾帶爬退到一邊。
因為他們真的害怕,不知這個小混帳會不會趁他們看不見,背後捅刀要了他們的命。
冉少棠才不會費這種力氣。
中了她的毒,還想活?
做夢。
玄冰絲網無人控制,她兩隻手捲起沉重的絲網使勁掀開一角放江縉出來。
由於剛才自己灑毒藥跟天女散花一樣,灑的太猛,江縉身上也沾了毒粉,不過看樣子並不嚴重。
「小心。」絲網捲到一半,護著仇無病的那四人,有一人不怕死從後面偷襲冉少棠。
江縉已經接近絲網邊緣,情急下隔著絲網抓住冉少棠向一旁躲去。
冉少棠有些怒。
「師兄就你一個人來的?沒帶幫手?」明明聽到屋頂上激烈的打鬥聲。
她抄起手邊的長劍挽出漂亮的劍花,直刺向攪事的護衛。
就聽頭頂有人嘿嘿笑了兩聲:「幫手有的是。你抬頭看一看。」
冉少棠聽著滿是幸災樂禍的笑聲,手中長劍差點刺偏。
宗政慎。
這貨竟然回澗城了。
她正與人顫抖哪有功夫分神抬頭,緊抿了嘴不在說話。
她隱隱有一種十分不妙的感覺。
這傢伙不是來救她的。
是來看她怎麼死的。
畢竟,腹瀉之仇不共戴天。
冉少棠深覺流年不利,一事接著一事,一難難似一難。
心中籌謀著如何脫身,手中長劍卻愈加凌厲,逼得對方快無招架之力。
守在仇無病身邊的護衛互相看了一眼:原來這傢伙不僅會用毒,武功竟然也不弱。
一直忍受著毒性發作,認真分辨毒藥屬性的仇無病聽到屋頂上宗政慎的聲音,眉頭緊皺。
由於雙眼不能視物,他只得問身邊護衛:「屋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