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傑雄指了指樓上,道:“書房呢!”
曾毅便往樓梯走去,道:“我去看看!”
張傑雄沒有阻攔,只是提醒道:“你自己小心點,老爺子還在氣頭上呢!”
曾毅點點頭,便抬腳上了臺階,到樓上拐個彎,第一個房間便是書房,曾毅就抬手敲了敲門。
“進!”書房傳來翟老的聲音,聽語氣,似乎火氣還很大。
曾毅便推門而進,進了門,就看到翟老黑著臉躺在那張老式躺椅裡,閉著眼睛看似在養神,身下的躺椅卻呼啦啦地搖個不停,這哪是養神的樣子,分明是內心很激動、情緒很不穩定。
“翟老,我來看你了!”曾毅就笑著說到。
躺椅停止搖動,翟老睜開眼看了曾毅一下,道:“想起來看我了?”
曾毅便笑著上前,道:“張大哥說您老在生氣,不會是生我的氣吧!我來負荊請罪!”
“你小子還沒有讓我生氣的資格呢!”翟老道了一聲,從躺椅裡站起來,然後慢慢踱到書桌後坐下,捧起了茶杯喝了一大口,似乎是要順順氣。
曾毅便道:“不是我,那又是誰把老爺子您氣成這樣?”
翟老一聽,剛順下的氣就升起來了,他把茶杯往桌上狠狠一磕,道:“你說說看,這是什麼道理!我們的漁民在自己的領海內航行,卻遭到小倭瓜的無理驅逐,還被抓了去要判刑,而我們就只能喊兩句抗議,發一份申明,這軟綿綿的反擊,怕是連兔子都嚇不住吧!這口氣憋得我實在難受啊!”
曾毅就知道翟老八成又從送來的內參上看到什麼訊息了,因為翟老說的這件事媒體還沒報道呢,反正曾毅是不知道這件事,曾毅便順著翟老的話講了一句:“這口氣是得出!”
“要是年輕三十歲,看我怎麼收拾那些倭瓜!”翟老在桌子上痛心疾首地拍了幾下,只恨自己力不從心。
“收拾人這種事,可不勞老爺子親自動手!”曾毅笑了笑,道:“您是老帥,坐鎮指揮便可以了!”
一提這個,翟老更是生氣,道:“我一個卸了甲的老頭子,現在還能指揮動誰啊!”
曾毅便笑道:“那可未必,老爺子您這輩子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歷過,您老只要隨便出一招,我看就夠小倭瓜喝一壺的了!”
翟老眼睛一亮,他看著曾毅,道:“你說說看,你都有什麼主意?”
曾毅笑了笑,道:“這種國家大事,我哪有什麼主意!不過。我看這種事並不只發生在海上,就是在國內,兩個地方爭同一個專案的情況。那也比比皆是,一點都不罕見。”
翟老就再次捧起了杯子,靠在椅背裡琢磨曾毅的話,不僅是地方,就是部隊也存在這種情況,不僅是幾大軍區,甚至是三大兵種之間。都存在著很多有形無形的爭端和競爭,大家表面一團和氣,可暗地裡是什麼招都會用。哪管是你的還是他的,更不管是你有理還是他有理,誰搶到了就是誰的。
這樣的道理,放到海上那座島。似乎適用。但又似乎不適用。
翟老思索了良久,道:“是要爭,但又不能壞了我們韜光養晦的大方針,和平崛起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別人更不會就讓你這樣強大起來,難啊!”
曾毅點點頭,一將功成萬骨枯,翟老身經百戰。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的,他生氣是生氣。說狠話歸說狠話,但卻不會喪失理智,因為一座沒人居住的荒島而輕啟戰端,填進去的可就是許多條鮮活的生命了,或許這些人就是誰的孩子、誰的丈夫、誰的父親。
眼下我們的大方針是韜光養晦、和平崛起,有人正是看中了你這一點,才時不時出來鬧點糾紛。你反擊得硬了,別人說你和平崛起是假的,你展示武力,又會讓周邊小國家產生危機感,正好給了別人擴充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