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自己擔待,其實是一種變相的提醒:裡面住的可都是大領導,進去轉的時候最好能夠保持安靜,否則打攪到了老領導的休息,引得老領導生氣了,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有看床的大夫領著曾毅去轉,周辦事也就藉機回自己的崗位去了,他可不願意在曾毅身上浪費什麼精力。
看床的大夫對曾毅倒是很不錯,畢竟是專業搞醫的,身上雖然也有行政氣息,但還不至於那麼濃重,他對曾毅這位年輕的院長助理很感興趣,問道:“曾主任,你也是醫學出身吧,不知道是從哪所院校畢業的?”
曾毅就道:“我是君山醫科大學畢業的,畢業三年了!”
看床大夫立刻就道:“那我和曾主任還是校友呢,我是在中原省上的醫科大學,然後在君山醫大讀的研究生,因為導師調到京城醫院來工作,所以我也跟著過來的。”…;
曾毅呵呵一笑,心道這位看床大夫肯定是深得導師的器重,否則以他君山醫大研究生的底子,怕是很進入京城醫院的。曾毅這幾天把京城醫院的資料詳細瞭解了一番,基本上每年進入京城醫院的新大夫,至少都是協和醫科大學畢業的,而且研究生都很少,大部分是博士。這位看床大夫能夠進入京城醫院,可以說是極為幸運了。
“咱們君山醫大的校友,可是遍佈五湖四海的,今天能夠在這裡碰見校友,真是一種緣分!”曾毅笑著說到。
看床大夫也笑了笑,道:“曾主任,在我認識的校友裡,像你這樣年輕有為的,可是獨一份呢。”
“運氣好而已,其實我更願意做個大夫!”曾毅說到。
看床大夫也沒繼續打聽曾毅的來歷,道:“別的地方我不清楚,但在醫療系統內,光有運氣可能是遠遠不夠的,肯定還是曾主任你的醫學水平深厚。”
曾毅呵呵笑了笑,心道這位看床大夫倒是個很有意思的人,至少在見識方面,比那位周辦事強多了,醫療體系還不能簡單等同於衛生系統,它畢竟還是帶著專業性質的,沒有十足的醫學功底,是很難在醫院擔任領導職務的。沒別的,單是“難以服眾”一條,就把你卡死了。
到了住院部,看床大夫拿出住院表,邊走邊向曾毅介紹情況,包括病人都是什麼情況,住院多久了,醫院都提供哪方面的護理服務,如今康復情況如何。
走過一間幹部病房,曾毅看到裡面的沙發上,坐了一位滿臉紅光的中年幹部,手裡拿著遙控器,正在看電視,面前攤開了一份報紙,還擺了水果點心,有護士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幫這位幹部把水果削了皮,然後切成小塊,盛入盤中,還給每塊水果上面都紮好了牙籤,服務得可謂是極其周到。
曾毅的眼光可是很毒辣的,只是這短短一瞥,他就看出了不大對頭的地方,那位中年幹部好像並沒有什麼大病,似乎不至於要住院治療吧。
等走過這間病房,曾毅問道:“剛才那個房間的病人,是什麼情況?”
看床大夫開啟手裡的資料夾,翻了一下,道:“患者是交通部的一位領導,住院的原因是胃病,已經住了有大半年了,醫院沒有采取什麼治療措施,主要是進行食療和心情調理。”
曾毅就微微皺眉,既然醫院沒有采取任何治療措施,那也就是說,這位領導的胃病其實一點都不嚴重,根本不需要治療,既然如此,為什麼又能在醫院裡住了大半年呢,明明不需要住院,那當初是誰批准他住院的?
看出了曾毅的疑惑,但看床大夫也沒有進行解釋,而是道:“曾主任,我們再到前面去看看吧!”
在住院部走馬觀花地轉了一圈,曾毅感觸很深,這裡的幹部病房,不是一般地舒適奢華,套間就不必講了,面積沒有低於五十個平方的,裡面的傢俱也全都是進口的,每一張病床都是多功能的,其餘諸如電視、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