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老首長。”中年男子道了聲謝,才坐到了那把椅子上,不過只是側著身子坐了半個屁股,顯得有些拘謹恭敬。
“這位是……”中年男子看著曾毅,他知道湯修權有個兒子,只是從未見過,聽說他還娶的是大軍區副司令員的女兒,而眼前這個年輕人有點太年輕了,不像是湯修權的兒子,但剛剛遠遠觀察,這位年輕人跟湯修權的關係又極度親近,難道是湯老的親戚子侄?
“在下曾毅!”曾毅笑著伸出手,“沒請教……”
“將中嶽,將軍的將。”將中嶽呵呵笑著,趕緊伸出手,他專門強調了一下自己的姓,因為將姓比較少見。
“曾毅是我的家人,同時也是一位醫術高明的大夫!”湯修權知道曾毅喜歡別人稱自己為大夫,就做了這麼一個介紹,他對曾毅笑道:“將縣長是南雲縣的父母官,我住的幹休所,可就建在他的地盤上呢。”
將中嶽急忙擺手,道:“可不敢提父母官三個字,我們都是為老首長服務的。不知道老首長這次要在榮城住多久,我來的時候,給您帶了一些咱們南雲縣的土產,這樣您在榮城也能吃得可口一些。”;
湯修權豎起眉頭,“我又住不了幾天的,帶什麼土產,太麻煩了。”
將中嶽一聽,心中大喜,他就怕湯修權這一住就不回南雲縣了呢。在南雲縣的軍方幹休所裡,湯修權份量最重,是堂堂的中科院院士,要論行政級別的話,院士也相當於是副部級了。不同於其他純學術的院士,湯修權還是軍方的少將,是軍事工程學院的副院長,門生遍佈天下。
無論在軍在地,湯修權都有著很大的影響,屬於是南雲縣的一張名片,真要是讓湯修權離開了南雲縣,將中嶽擔不起這個責任啊。
“不麻煩,不麻煩,只要老首長吃得順口就行。”將中嶽看著曾毅,“曾大夫,你一定得嚐嚐我們南雲縣的土產,口味可是非常的地道,你吃了一準叫好。”
曾毅笑道:“太謝謝將縣長了!古人講,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就衝將縣長的這番盛情厚意,我也得嘗一嘗吶。”
將中嶽笑著,這位年輕人說話,可真讓人舒服啊,自己送的,可不就是一份情意嘛。
“將縣長這次來榮城,是來公幹的?”湯修權問到。
將中嶽看著湯修權,道:“有縣裡的公事,也有一點點自己的私事。”說完,他又看著曾毅,道:“曾大夫,說不得還得麻煩到您呢。”
曾毅一愣,怎麼回事,難道是來爭取保健基地的選址嗎,這些人可真是訊息靈通、無孔不入,追自己都追到向衛國的家裡來了。
“是這樣的。我呢,是中年得子,就一個寶貝兒子,今年剛滿一週歲,前段時間,他突然不吃不喝,整天昏昏欲睡,日漸消瘦,我這次來榮城,就是想請個高明的大夫,不知道曾大夫認不認識這方面的專家?”
將中嶽一臉期望地看著曾毅,心裡卻沒有抱多大的期望,他只是聽湯修權這麼介紹,便存了趁機拉一拉關係的想法,以示自己的重視,但內心並不看好這位年輕的大夫。
“找著曾毅,就算找對了醫生,哪還再用去找什麼專家。”湯修權十分不悅,竟然向曾毅打聽別的專家,真是豈有此理,平時的眼力勁都哪去了,他道:“孩子的事比天大,一點都不能馬虎,你就請曾毅過去好好地幫孩子瞧一瞧吧。”
將中嶽一聽,就算再有懷疑,也不敢表現出分毫,連連說道:“我今天的運氣真是不錯,既看了老首長,又遇到了名醫。那就麻煩曾大夫了!”
“你儘管把心放到肚子裡,好好去辦你的公事。孩子的事就交給曾毅,再難治的病,只要到了他這裡,也絕對是手到病除!”湯修權又補了一句。
將中嶽這下就不敢再輕視了,湯修權是什麼人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