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開始玩起了鬥地主,玩得也不大,十塊錢的底。
閒談之間,曾毅就弄清楚了這兩人的來歷,張武和自己一樣,也是個副主任科員,不過張武這個是貨真價實的副主任科員,因為筆桿子耍得好,張武去年寫了一篇文章,偶然被上級看到,給予了表揚,給縣裡爭了光,如此就得到個來黨校鍍金的機會;鄭志強則是一位正兒八經的市商業局局長,業務水平也很高,只是為人比較自傲,現在基本被局裡的領導班子給架空了,這次來黨校學習看似風光,回去之後可能就是虛職的調研員了。
曾毅是個不在乎輸贏的人,打起牌來並不會刻意去記牌算牌,幾次配合都出現了失誤,張武只是一笑了之,但鄭志強則不怎麼高興,說了曾毅兩句。有人講“xing格決定命運”,看來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打了兩個小時,看看時間差不多,三人就散了,各自回房睡覺。
出門之後,張武小聲道:“曾老弟,老鄭這人說話不怎麼好聽,你別往心裡去啊!”
曾毅其實根本沒在意,鄭志強就是那個xing格,針對的只是打牌,也不是針對曾毅這個人,他道:“不會,打牌就是個消遣嘛。”
張武就拍拍曾毅的肩膀,道:“曾老弟早點休息,明天晚上要是沒有安排的話,我再來找你打牌。”
“好!”曾毅跟張武握手道別,回到屋裡一看,依舊是空的,曾毅也有點困了,倒頭就睡。
第二天上午,何向東和施偉又來了,進門沒看到張文奇,就問道:“老張人呢?今天可還等著他的安排呢!”
曾毅就道:“張大哥的家裡出了點事,ting著急的,昨晚匆匆去處理了。”
施偉一聽,道:“這個老張,一定是心裡生氣了,怪咱們駁了他的面子。你說這事鬧的,那不是真脫不開身嘛!”
何向東心裡也有點這個想法,但還是道:“可能是真有什麼急事吧!一會打電話問問情況,如果實在過不來的話,就咱哥三個,晚上我來安排,一定讓兩位兄弟滿意!”
曾毅yu言又止,想想還是算了,自己就算替張文奇解釋得再多,別人也未必會信,更不會改變對張文奇的看法和態度,官場之上,跟紅頂白的事情實在是司空見慣了,誰也不願意和落魄的人打交道,一是怕沾晦氣,二是知道幫不到自己什麼忙。
何向東就給張文奇打了個電話,果然,張文奇在電話裡很是抱歉,說是有事脫不開身,讓何向東代他向幾位舍友轉達抱歉之意,等事情辦完了,容後再補。
“那就這樣定了,晚上我來安排,到時候我派車來接兩位兄弟!”何向東說完這個,又告辭離開了宿舍,可能還有什麼事情要忙吧。
施偉也是個待不住的人,在宿舍又跟曾毅這個副主任科員沒什麼話聊,就拎著個公事包串門子去了,到別的宿舍打探訊息,擴充套件人緣去了。
在老百姓的眼裡,黨校就是官員們用來拉關係的地方,這話說的直白,但沒有說錯。黨校對於官員來講,確實是個擴充套件人際關係的好地方,而且黨校所提供的這種便利,也不是別的渠道能夠與之相比的。
試問,這天底下還有一個能跟黨校一樣,周圍同學全是官員,而且彼此又沒有利益相害的地方嗎?
從小學到大學,每個人會有很多同學,但這些同學最後要麼去經商了,要麼進廠做了工人,要麼就是白領,真正能夠走入體制,成為和自己志同道合的人,卻是少之又少。所以在體制內,大家提起的同學,一般都是指黨校同學。
多認識幾個同學,總是不會有壞處的,關係處得好,或許就能為自己提供一些助力,就算眼下用不著,將來也有用得著的地方,西邊不亮東邊亮的事情,也是常有發生的;最不濟,自己同學遍佈天下,那自己到哪裡肯定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