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然。他現在心裡也是一陣後怕,幸虧自己今天早上有點事情給耽擱了一會,否則自己先到一步,這會工夫倒黴的說不定就是自己了,因為自己本來是要勸曾毅退讓一步的,這話要是說出口,那就是站在了羅國堅一方,曾毅很可能要跟自己這位老同學割袍斷義了。
萬幸啊,實在是萬幸!
施偉心中暗道僥倖,就差那麼一點點,自己就要犯下了無法挽回的錯誤,曲文波秘書長很可能是曾毅請過來的,自己得罪曾毅,就不僅僅是失去一位重要的助援,極有可能今後在沙南省都會變得寸步難行,你當曲文波秘書長的身份是擺設嘛!
回過神,施偉又慶幸不已,自己一直都在猜測曾毅背景強大,可惜始終無法證實,今天一看,曾毅的背景遠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強大,只是在自己爺爺的墳前豎一塊碑,就連堂堂的省委常委都要現身觀禮,這分量實在是嚇人啊。
前面的警員趕到現場,後腳縣領導也到了,他們今天可是把吃奶的勁都使了出來,才沒有被落下,跑得是眼前直冒星星,生怕曲文波出了狀況,羅國堅的囂張跋扈,縣領導都是領教過的,除了他哥哥羅國強,根本沒人能管得住。
突然出現的大批警察,把墳前的村民和工人都給嚇住了,大家一聲全弄不清楚出了什麼事,工人們以為是警察來處理自己的,村民們又認為警察是跟羅國堅是一夥的。當時現場就有點混亂。
施偉站定身子喘了口氣,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墳前的曾毅,再往曾毅旁邊看,就看到了省委秘書長曲文波。
“秘書長!”施偉喊了一聲,就小快步跑了過去,來到曲文波面前站定了半彎著身子,道:“秘書長,讓您受驚了!”
曲文波用眼角家了一眼,冷冷說道:“你是哪個!”
施偉便道:“秘書長,我是尋州市財政局的施偉,是曾毅的老同學,得知曾老爺子墳前立碑,特地趕來致禮,結果在山下遇到白馬縣的同志,聽說秘書長在山上被人衝撞了,我就立刻趕了過來。”施偉往山上跑的工夫,就想好了說辭,本來是勸曾毅讓步的,就變成了是特意來致禮。
曲文波一聽是曾毅的同學,神色才好了幾分,特意打量了兩下,看看施偉的年齡,便猜到這可能是黨校同學,他道:“白馬縣的領導在哪裡啊!”
施偉立刻側過半個身子,把身後的王右平讓出來,道:“這位是白馬縣的縣委書記王右平!”
王右平此時惶恐至極,也不敢找曲文波握手,他跟施偉一樣,半彎個身子,關切而緊張地道:“秘書長,您沒事吧?”
曲文波鼻孔中冷冷一哼,道:“有事的怕是你王右平吧!”
此話一出,嚇得王右平是魂飛天外,當下雙腿都忍不住打起顫,要不是兩手狠狠掐著,怕是當場都要抖起來,他道:“秘書長,是我們沒有及時把事情處理好,讓您受了驚!”
“我豈止是驚啊!”曲文波依舊是那副冰冷的口氣,而且還帶了幾分怒氣,冷笑道:“你們白馬縣今天可是讓我大開眼界啊,一個小小的石材商,竟然都可以肆無忌憚地要挾威逼政府,甚至是辱罵恐嚇國家幹部,他的口氣,我看比省委吳書記還要大嘛!”
王右平當時眼前一黑,差點都要暈倒在地,羅國堅的跋扈他是知道的,曲文波說的這事完全是有可能發生的,羅國堅這純粹是找死,可他孃的還連累了白馬縣,這事說輕了,是白馬縣沒有及時處理衝突,說重了,那就是王右平治縣無方。
黨管一切絕對不是說著玩的,白馬縣連一個小小的石材商都管不住,那王右平這位縣委書記就真的沒有任何必要再幹下去了。
“秘書長,您聽我解釋……”王右平上前兩步,就要去解釋。
曲文波可沒什麼興趣聽解釋,他今天被人罵了“老狗”,此時正一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