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一身紅衣,髮辮繞頸,頭戴角盔,正是現在的苗疆重臣,掌握著苗疆最精銳的一股兵力的鐵軍衛軍長,在苗疆內戰和魔亂之中都立下大功的鐵嘯求衣!
當然,他作為九算老二的身份依舊不可忽視。
同樣透過了山中的五里幻陣,鐵嘯求衣來此的目的只為拜會靈字分支門主歩天蹤。在客氣的寒暄過後,門主卻是有些不客氣的道:
“因為當前苗王麾下重臣,閣下位高權重,本領通天,想來不信命運,更不需要我助你任何陰陽術算,還請直說來意吧。”
面不改色,鐵驌求衣道:“現在苗疆內戰已經結束,王上登基,統管苗疆諸多補部族。靈字分支同樣是在苗疆之內,更在之前介入到了苗疆事務之中,身為王上麾下的鐵軍衛軍長,鐵嘯求衣前來拜候,乃是自然之理。”
聞言而勃然色變,步天蹤怒道:“這是苗疆的挑釁嗎?!”手中長杖頓地,一股勁風瞬間撲面而來。
不為所動,鐵驌求衣冷靜道:“非是挑釁,而是重新交好的第一步。”
步天蹤仍是帶著怒氣道:“交好,哈!靈字分支現在破敗至此,不就是因為和你們苗疆有所來往嗎?前任門主的仇已經以死代償,現在靈字分支與苗疆卻也無來往的必要!”
雖是開局不利,鐵驌求衣仍是自如的答道:“門主不必擔心,王上無意追究過去。況且真要追根究底,當初步霄霆協助北競王設下九龍局,先苗王因此而死,靈字分支破敗乃是步霄霆之過,責怪吾王,未免遷怒太過。
當時步霄霆相助北競王不過是為光大靈字分支,他的初衷沒錯,只是用錯方法,下錯賭注。而今新王登基,整個苗疆稱得上是百廢待興,眼下對門主來說,正是一個重振靈字分支的好機會。”
“過去的仇怨暫且不論,你說現在乃是一好時機,此言何意?”
“內亂之前,那一代大祭司死於魔亂,內亂之中,前任大祭步霄霆又亡於撼天闕之手,現在雖然已經撥亂反正,但大祭司之職依舊空缺,祭司臺現在更是無人主持。
大祭司的職位在苗疆不可或缺,很快我就會向王上提出向天下間邀請眾多賢才前來參選。門主既然善於奇門五行、陰陽術法,自然有資格參選。”
冷哼一聲,步天蹤不屑道:“砌詞掩飾,拐彎抹角,當今苗王雖然奪得王位,但在爭王之路上卻並沒有得到苗疆境內各個部族的支援,就算現在登位,難保不會有不服的部族藉機生事。
而大祭司之位在術法方面現在反倒並不重要,若我真的應允,便是讓苗王能利用靈字分支彰顯不計前嫌、唯才是用的恩威以安定人心,我說得沒錯吧?”
用心被剖析清楚,鐵驌求衣仍是臉色如常道:“不避言,吾有此用心。此事對於苗疆和靈字分支皆有益處,互惠互利,有何不可?”
仍是一臉冷笑,步天蹤道:“我卻是討厭被人利用。五里雲煙,允你一面,現在已經見了,若無他事……”
面上重新現出了笑容,鐵驌求衣卻是突然轉向一直掛著張笑臉,整個過程中一言不發的嶽松道:“看來門主是收了一名新弟子,靈字分支復興有望,難怪對於大祭司之位看不上眼。”
微微一欠身,嶽松道謝了一句,仍是裝聾作啞不多言,而鐵嘯求衣也不以為意,繼續說道:“只是靈字分支雖然隱於世外,但新人的到來,卻必將引入江湖紅塵,縱然門主想要攜妻帶子隱居山林,恐怕也難以如願了!”
勃然變色,歩天蹤猛然站起怒道:“如此挑撥離間,不見高明,豈是身為苗疆重臣該為?!”
嶽松微微一愣之後,站起身來直言道:“軍長此言差矣,若有奸賊作亂,殘害良民,那是鐵軍衛的過失;若是江湖仇殺,禍水東引,嶽松卻不屑為之了!”
眼神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