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回來,歡爾回頭偷瞄,他桌上攤開的是物理課本,而這課本一攤就是很多天。
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他吃飯、回家、仍不出間操——每次教室裡重新熱鬧,景棲遲都不會抬頭,心無旁騖的樣子生生換一個人。大家不知道他出了什麼事,只有後排幾個關係好的男生打趣高三真是屠宰場,連天不怕地不怕的景棲遲都開始學習了。
那時是十月底,距離那場人生大考還剩半年多一點。
逢週末歡爾都去景家寫作業。早晨八點鐘到,景棲遲已經在看書,晚上十點多回家他仍在看。中途會問些問題,歡爾自然知無不言。偶爾宋叢會來,逮住機會便給兩人講些複雜題目,歸結幾處要點。宋媽重新去醫院上班,工作上有諸多不適,宋叢沒有太多時間分給朋友。
有天晚上景媽來家裡串門,歡爾扒著門縫偷聽。景媽說棲遲估計知道他爸為什麼調班了,受刺激似的每天學到後半夜。
陳媽憂心,這麼下去身體吃得消麼。
景媽嘆氣,說也不聽勸也勸不住。昨天給他收拾房間垃圾桶裡紙巾都帶血,問了才知道沒受傷是鼻血,除了以前跟人踢球這小子哪流過鼻血啊。
人人都說景棲遲受了刺激,只有陳歡爾明白,他在逼自己贖罪。
欠下的,想補上。僅此而已。
到期末考,景棲遲追到班級下游,數學單科成績達到年級上游。
分數和排名都是歡爾擠進講臺看完成績單告訴他的,當事人只點頭表示知會,好似還未到達終點,他對路途所遇風景全無興致。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
dia (-width:350px) { banners6 { width: 336px; height: 280px; } }
dia (-width:500px) { banners6 { width: 468px; height: 60px; } }
dia (-width:800px) { banners6 { width: 728px; height: 90px; } }
dia (-width:1280px) { banners6 { width: 970px; height: 250px; } }
</style>
<s class="adsbygoogle banners6" style="display:le-block;" data-full-width-responsive="true" data-ad-client="ca-pub-4468775695592057" data-ad-slot="8853713424"></s>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