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棲遲那邊我來說。」歡爾定定神,忽然閃現出某一年夏天大家一起摘葡萄的場景,「景叔……會安心吧?」
「會。」陳媽難得正經,「這一定也是棲遲他爸的心願。」
其實歡爾也無絕佳辦法,無非是在日常聊天中一點點滲入。比如說起俄羅斯姑娘 nathasha 的爸爸與繼母帶弟弟妹妹來倫敦看望她,一大家子五口人走到哪兒都歡聲笑語好不熱鬧;比如感嘆時間過得真快高中班裡某某都開始在朋友圈曬娃,小家一組可就徹底脫離父母羽翼了;再比如時不時提點讓林阿姨多出去多交朋友,畢竟不像從前離得近週末都能迴天河陪她。
平衡點並不好找。說深了怕景棲遲內疚,說淺了又怕他不能理解言外之意,說多了他必定擔心備不住某日突然殺回去撞個正著,說少了他不見得往心裡去只當茶餘飯後閒聊聽完作罷。
一日又一日,歡爾挑揀許多看似無關緊要卻又圍繞同一核心的話題,她從未點破,只是極為耐心地引導景棲遲跳脫出來去思考其他可能性。
循循善誘的滲透顯示出成效,有天兩人聊到家屬院某位醫生家半夜進了賊,虧得只是圖財不害命,景棲遲喃喃一句,「出這種事,一想到我媽一個人我就放不下心。」
歡爾本想用自家經驗安慰「老陳常年在部隊錢醫生還不是獨守空房」,然而稍加思索,她換了種說法,「就算攤上林阿姨也不會告訴你,即便她肯定希望身邊有人能分擔。」
景棲遲沉默。
國內已過晚上十一點,歡爾適時止住,「快休息吧,別總熬夜。」
她知道他已經有了某種念頭,雖然只是一株幼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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