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見到了舊主,令獨孤王激動得熱淚盈眶。
皇上滿臉狐疑的打量著面前的人,只見他一身西域人的打扮,就連鬍子都像西域人那樣捲曲著,除了聲音聽著耳熟,這樣子可真是不敢認了!
“你是……顧陽?”皇上不可思議的問。
獨孤王跪在地上連忙回答。
“啟稟皇上,臣是顧陽,千真萬確!”
皇上連忙起身來到他面前,伸手將他扶了起來,託著他的雙臂仔細打量。
片刻後才點了點頭,撫著他額頭上的疤痕說道:“沒錯,就是你,如果不是你當年為朕擋了那支鏢,朕的命早就沒了,而你卻留下了這道疤。”
皇上雙唇顫抖著述說著往事,直說得兩個人都淚眼婆娑。
“原來……皇上都記得……”獨孤王早已嗚咽得不能成言了!
“何止是記得?此事朕一直銘記於心。只是當年,聽說你死在洛山的匪徒手裡,就連屍體也被野獸吃了,朕……朕真是難過了……好久!”一邊說著,皇上接過長祿遞過來的帕子,蘸了蘸眼中的淚。
“洛山……”聽到了這個地方,獨孤王苦澀一笑。
“洛山就是一個置臣於死地的陷阱!”
這句話一出口,頓時把皇帝驚得龍顏失色。
“什麼?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皇上急問。
獨孤王拭乾了臉上的潮溼,從懷裡掏出一塊金色腰牌來,“嘩啦”一下,放在了桌子上。
“這是……大內侍衛的腰牌!”皇上看了看這令牌,疑惑不解。
“冀州匪患不斷,臣奉先帝旨意前去剿匪,帶去官兵萬人,與翼州的土匪周旋了數月。最後,臣誅殺了匪首胡叔檢,端了土匪的老巢,還繳獲大量武器金銀。”
“臣雖取得了勝利,卻也損失慘重,最後只剩下兩千多人。”
“在途徑洛山時,臣等繳獲的武器與金銀,引起了常年隱藏在洛山中的土匪的注意,在行至一山谷時,那洛山土匪出其不意的衝下山來,將臣繳獲的銀車劫走了!”
“沒了銀車,臣無法交差,這洛山土匪的猖獗也真是把臣給激怒了,想趁熱打鐵,一舉把洛山的匪患也剿了。”
“可是……調查了一番才知道,那洛山金剛寨的土匪數量也不少,得有五六千之多。”
“所以,臣命人送了奏報給朝廷,請求支援,同時暗中部署手裡的兩千人,預防山賊下山。”
“只是等了十天,依舊不見朝廷的回信,而山賊還不斷下山騷擾,帶去的軍糧有限,臣沒有辦法,只好找了個時機,趁著山賊一個防守疏忽,臣就攻上了山寨。”
“那洛山看著賊匪之多,卻都是烏合之眾,打到最後也是潰不成軍。一見臣斬殺了那山大王,剩下的嘍囉,逃命的逃命,投降的投降,不過三天,臣就搗毀了洛山金剛寨。”
“雖然勝利了,只是最後,臣手裡的人也死傷眾多,到最後只有五百多人。”
“臣查抄了山寨,繳獲了不少金銀珠寶。沒想到這山寨還是異常富足,臣就下令將這些家當裝入箱子,可是就在收拾東西的時候,讓臣發現了這塊只有大內侍衛才有的腰牌。”
獨孤王面色凝重的訴說著當年洛山剿匪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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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陰謀
獨孤王的一句話,頓時令皇帝方錦策大驚失色。
洛山金剛寨,一個不起眼兒的土匪窩子,怎麼可能會有大內侍衛的腰牌?難道是他們偷來的?
“大內侍衛的腰牌是不能擅自離身的,除非是人死了,不然,萬不能流落在外!”驍王對此也大為不解。
“即便是死了,腰牌也要收回,怎麼可能會流落到了山匪手裡?這真是怪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