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看不慣這種狗眼看人低的奴才,未央打算用錢砸死他。
“呵呵呵!您在開玩笑吧!想見長歌姑娘,需要紋銀一百兩,那還是十日以後的預約價,如果想馬上見到她也不是不可以,您就要花五百兩銀子。”
男子輕蔑的掀了一下眼皮,朝著未央瞟了一眼,嘴角兒一撇,陰陽怪氣的問道。
“公子,您還定嗎?”
“喂!你小子沒錢還敢往五月樓來?別在這兒擋爺的道兒,滾後邊兒去!”還沒等未央說話,後頭一個身穿白緞子長衫,油頭粉面的年輕男子不幹了,拽著未央的胳膊就往旁邊拉。
這可把未央給惹急了!一隻手連忙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就著他拉自己那股勁兒,未央一閃身,那白衫男子撲了個空,一個趔趄就朝著條案撲了過去,將條案上的銀子“稀里嘩啦”的推倒一地。
未央冷冷一勾唇,就著混亂往地上扔了一把黃豆。
“啪,哎呦!”白衫男子剛從條案上爬起來,還沒站穩呢,腳下踩著黃豆一滑,又摔了個瓷實的大跟頭。
“哎呀!啪……啪……”
這裡人擠人的站著,摔倒那小子重心一個不穩,下意識的拽住了旁邊的人,旁邊那位也踩在黃豆上了,一個沒站穩也摔了下去。
就這樣……熱鬧的大堂像開了鍋似的,“稀里嘩啦”的摔倒了一大片。
怕被這群人拽倒,未央一個縱身跳到了條案上,捎帶手兒的順足了銀子。
“少爺,少爺……您怎麼樣?”
隨行的下人可嚇壞了,趕快把被壓在最下頭的白衫男子拽了出來,只見他家少爺滿臉是血,哭得像個淚人兒似的!
“你……你們敢傷我家少爺?活得不耐煩了吧?”
“嘩啦啦”從門外進來幾個打手,就把門口兒給堵住了。
未央一看這事兒鬧大了,她可不能惹麻煩,於是朝著收錢的那兩位男子破口大罵。
“你們這五月樓怎麼回事兒?地上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打翻了豆子也不收拾,你們想摔死人不成?”
她這一帶頭兒罵街,頓時引起共鳴來,特別是剛才被摔的那幾位,也跟著她一起討伐五月樓,非要讓他們賠錢不可。
這幾位都不是一般的人物,不是富貴人家的闊少爺,也沒錢來這種地方混跡。
“老闆,快出來!出來給我們一個說法”
“哎呦,不出來就報官,你們傷了人不能不管”
聲討之聲此起彼伏,方才收錢那個男子也不得意了,急得冒出一腦門子汗來,未央則躲在一旁竊笑。
沒過多久,五月樓的老鴇子終於出面維護和諧了。
藉著一樓的混亂,未央把一袋子銀子扔給了記賬的男子,高傲的抬起下巴朝著他說了一句。
“睜大你的狗眼數一數,五百兩銀子一分也不少,小爺我上樓抱美人兒去了!”未央朝著他冷冷一哼,抖了抖袍角兒,瀟灑一轉身,大搖大擺的就上了二樓。
轉了幾道彎兒,只聽見樓下的喧囂逐漸隱去,前方傳來悅耳的絲竹絃樂聲,未央尋著這美妙的旋律,來到一處奢華的房間。
紅紗幔帳隨風飄搖,珠簾碰壁叮咚悅耳,嫋嫋白煙從燻爐中徐徐飄出,縈繞著幾個身姿婀娜的女子,好似來自天界的仙女一般,正在雲端輕歌曼舞。
中央端坐著一名華貴男子,優雅嫻熟的撫弄著瑤琴,微低著頭,露出高挺的鼻樑,與微薄的唇。
恬靜嫻雅、怡然自得。
未央的突然出現,毫無疑問的打破了這份優雅和諧,這也令撫琴的男子心頭不悅,手指一撥,那瑤琴的琴絃“當”的一聲,就斷了兩根。
“下去吧!”閒情雅緻被人打擾了,男子陰沉著臉一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