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是停下了腳步,胸部起伏著粗喘著氣,緊盯著鳳言那張蒼白卻掛滿堅決的面頰,眼神中充滿了狠戾的光。
狡猾的小東西,居然讓她逃脫了他的鉗制,但她始終是逃不出他的手心的,哼!
“以為你跑得了嗎?看你能堅持多久!”雖然被鳳言威脅著不能前行,但是雲冉陽依舊勝券在握,只要鳳言稍有分神,他便可以上前制住她。
望了一眼雲冉陽一幅志在必得的樣子,鳳言譏諷的輕哼一聲,說道:“雲將軍,我要是想回去,是誰也攔不住的,也包括你。”
被鳳言的一句話,激起了雲冉陽強烈的征服欲。這些年來,還沒有人敢這樣和他講話呢,包括那刁蠻任性的容捷郡主,在他面前也得像只小貓兒一般的柔順。
“好,太好了,那我到是要看看,你想怎麼逃?”雲冉陽眯了眯一雙如鷹隼般的眼眸,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就在雲冉陽等待著機會,要將面前這隻張牙舞爪的小獸兒制服時,只見鳳言向著他綻露出一抹燦爛的笑,與此同時舉起了左手,在雲冉陽面前得意的揮呀揮。
那是什麼?鳳言手中拿著的那個白色的東西,是什麼?
該死的,不知何時,自己的玉哨兒被面前的小賊給偷了去,真是該死!
望著雲冉陽那張由白變得鐵青的臉,鳳言忍不住的大笑起來。再次抬眸,望了一眼這荒蕪寂寥的戈壁,兩匹駿馬早已不知去向,沒有了玉哨兒,看他怎麼喚回烈焰?
鳳言笑罷,譏諷的說道:“哼,雲將軍,如今你該擔心的不是我怎麼逃的問題,而是你要怎麼回去的問題了,如果跑得快的話,怕是明日辰時也就到了,還能趕得及用早膳。呵呵!”
望著面前那張得意洋洋的小臉兒,在他的面前耀武揚威著,雲冉陽的心頭恨出了血!
咬緊了牙關試探性的向前探了探身,想要趁他不備將他擒住,可剛走了兩步,卻傳來了鳳言嚴厲的威脅:“不許動,我說到做到。雲將軍要不要試試,我一條爛命不值什麼,可是兵符落入驍王手裡,就不值得了!”
看著那匕首鋒利的尖端,已經劃破了鳳言的脖頸,白皙如雪的肌膚上滾出了幾滴鮮豔的紅,驚得雲冉陽頓時瞪圓了一雙眸子,心下升起一陣的慌亂,不得不令他停下了前行的腳步。
“你別亂來,有話好好說。”雲冉陽焦急的阻止著鳳言手上的動作,語氣也緩和了許多。
“我必須回三江鎮,也許師父被人抓了,他需要我!”鳳言堅決的道出了自己心中的訴求。
“鳳言,你聽我說,如今三江鎮的形勢還不明朗,那夥兒傷了拓跋志的人,身份還沒查清楚,你這樣貿然的回去了,怕是會落入敵人圈套的。聽話,先隨我回營,我再想辦法去打探三江鎮的情況!”
素有鐵血無情、殺伐決斷的冷麵將軍,不知從何時起,竟然換上了一副溫和的口吻,耐心勸說著鳳言同他回營,語氣中的焦急與關切,不但使鳳言深感意外,也將雲冉陽自己嚇了一大跳!
‘聽話,先隨我回營!’這話是他說的?見鳳言依舊以刀抵著自己的脖子,雲冉陽搖了搖頭,不去管那麼許多,繼續說道:“我比你更加急切的想要找到鳳千手,但是也不能冒然行事,不但救不了他,也將自己白白搭上了。”
師父是鳳言唯一的親人了,她不可以再失去親人了。所以,當她一聽到師父有了危險,使得鳳言心頭的恐懼騰昇,也使得她瞬間的失去了理智。如今聽了雲冉陽的此番分析,鳳言才開始冷靜思索著當下的形勢,的確如他所言,自己方才的行為太過魯莽衝動了些。
就在鳳言垂眸思索之際,雲冉陽一晃身,眨眼之間便來到了鳳言的身邊。鳳言只覺得手肘一麻,手上一鬆,那柄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便脫了手,被雲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