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又是熟悉的味道。

瞬間回到了他們大學以前的時候。

他就喜歡這麼傲慢地說話。

調子裡都帶著傲慢的氣息，那是一種專屬於天之驕子的驕傲和從骨子裡流露出來的自信，以及‐‐這個討厭鬼就是喜歡這麼和她說話。

江千寧撇撇嘴，與他確定：&ldo;真沒有目的啊?&rdo;

他想了想，伸手要收回：&ldo;那你別吃?&rdo;

江千寧用盡她單身二十五年的手速，迅速地搶住：&ldo;行行行，我吃吃吃。&rdo;

他眼底笑意一閃而逝。

柚子和阮阮對視一眼，彼此沉默。

江千寧給她們倆遞來吃的，她自己也拆了一份。填飽肚子後，她開始刷手機的資訊。一整天沒看，微信裡早躺滿了資訊。

總統套房很大，他們現在一群人坐在這裡，也很空曠，不顯擁擠。

江千寧在看手機，柚子和阮阮也跟上步伐，拿出手機忙著回復各種訊息。

這樣一來，陳寄白和寧特助完全就是被冷落在旁邊的模樣。

寧特助並不敢說話，也不敢動作。他有感覺到這次來，江小姐的態度是有一些變化的。具體的他也說不上來，但就是……好像沒有以前熱情了。

他悄悄去看陳總，才發現陳總正光明正大地做著&ldo;偷雞摸狗&rdo;的事情‐‐陳總正在盯著江小姐看呢。

這些人真奇怪。

他偷偷摸摸的收回視線，不敢再多看。

江千寧回了一遍訊息後，抬起眼皮看了眼：&ldo;你怎麼還沒走?&rdo;

陳寄白叉了塊桌上的點心吃，卻被江千寧攔住：&ldo;等下，這個叉子我用過沒?我忘了，我給你拿個新的。&rdo;

點心盒裡有四五個叉子，她剛才隨手拿的，忘了用沒用過。

陳寄白動作頓住。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這只是點心叉子，只是，點心叉子。

她就已經如此涇渭分明瞭麼?

且不說正常情況下她咬不到叉子，就算咬到了，又怎麼樣呢?

他尚且未發一言，她就已經小心翼翼地在與他劃著名界限。

他莫名地心生幾縷煩躁，薄唇不自覺地抿緊。

&ldo;不用這麼麻煩，我……&rdo;他試圖說什麼。

江千寧卻已經動作飛快地把新叉子塞進他手裡了：&ldo;喏，吃吧。&rdo;

他還未說完的話就那麼梗在喉間。

幾息之後，他只好點下頭，叉起一塊點心吃。

可惜，點心精美，他卻食之無味。

陳寄白怎會看不出她的變化。她明明還是輕鬆地笑著的，還是時不時蠻橫地沖一下的，一切好像還和以前沒什麼區別，但他就是清晰地感知到她有變化。

他們之間被她手動隔起了一道屏障，無形，力量卻是勝過所有的有形屏障。她不由分說地與他這樣隔開，並且她規規矩矩地待在她的那邊，小心翼翼地守護著這個屏障，不叫自己越線。

今天這樣看來，這屏障……效果可真好。

陳寄白心中輕嘆。

即使是從前，他也是不喜歡這樣的。他從來不喜歡與她生分。

他是希望她放下對他的執念，但是不希望她過度解讀，過分去做，直接與他離開距離，叫他們生疏到這個地步。

當然，更不必提現在。現在他已經後悔了‐‐他並不希望她放下執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