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骨子裡,他有著和蕭天一樣的不羈、一樣的高傲。他也有著和蕭天一樣的因為身份而帶來的不自由。
他嚮往刺激而冒險的探險生活,但從小他就知道他要揹負家族的責任,他要成為一名商人。他的環境和所受的教育將他骨子裡的個性覆蓋上一層厚重的沉穩之色,但在心底裡,他知道他依舊是那個渴望擺脫羈絆的裘巖。
所以他會被蕭天深深地吸引,蕭天的個性、還有蕭天那神秘的職業。他佩服蕭天的勇氣,也羨慕蕭天的自由。他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選擇職業,而他不可以。
蕭天就彷彿是他理想中的自己,一個他永遠無法實現的自己。
趙飛也為自己點燃了煙。
兩人一起站在那個黑黑的角落裡,默默地吸著指間的煙。
直到煙只剩了一半時,趙飛才終於開口:“裘總,放手吧!你瞭解天哥,就算你和天嫂真的怎樣,他也不可能對天嫂放手的。繼續這樣,只會讓你們三個都更痛苦!”
裘巖微咪著眼,看著趙飛,問了句:“你呢?你放過手嗎?”
從知道翁玉與雲天內部某高管有交易起,裘巖就把懷疑的目標對準了蕭天身邊的程怡,雖然他並不十分確定自己的猜想。
因為敢在蕭天眼皮子底下出賣他,又這麼長時間不被發覺,除了程怡他真想不出還有別人。而且很重要的是,程怡和翁玉一樣,也是個女人!
趙飛笑了笑:“至少,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人和一個完整的家。”
趙飛的回答讓裘巖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裘巖點了點頭:“你有你的堅守,我也有我的執著。我一直是那句話,蕭天如果真的可以讓採月幸福,我會放手,也放過手。但如果不是這樣,採月,我要定了。”
說完,裘巖走至茶几前,按滅了菸蒂,離開了包間。
趙飛慢慢轉過身,看著裘巖離開的背影在心裡默默地嘆息了一聲。
坐在回家的車上,採月的頭比在包間裡時更暈,酒的後勁一點一點地上來了。下車後,她的腿軟到已經沒辦法自己單獨行走,是被女保鏢連拉帶攙地弄進屋子裡的。
女保鏢幫著她洗漱完,直到親眼看到她脫了衣服睡在床上了才離開。
迷迷胡胡睡了不知多久,也不知道是夜裡幾點,她的手機一直響。她迷迷登登從被窩裡爬起來,摸著黑跌跌撞撞地走到客廳,從衣帽架上掛著的包裡取出了手機。
剛要接通,胃裡一陣翻,她又一路跌跌撞撞地衝進洗手間一陣猛吐。等吐完手機就自動結束通話了。她迷迷胡胡回到臥室,手機往床頭櫃上一扔,眼一閉又繼續睡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頭依舊發沉得厲害。昨晚這究竟是喝了多少酒?
起了床發現護工王姐早已經做好了早餐,坐在客廳一邊正看著電視,一邊等著她起床吃。
“王姐,早!”她依舊迷登登地和王姐打了聲招呼,然後進洗漱間洗漱。
說是早餐,其實已經九點多了。王姐在她洗漱的時候把早餐又熱了一下。
吃完早餐,她回到臥室打算開始今天一天的活動。一眼看到了床頭櫃上的手機,她隱約想起昨晚睡前好像有個未接電話。
拿起手機檢視,果然,整整五個未接的來電,全是裘巖的手機號。
她拿著手機呆呆在坐在床前,不知道該不該回這個電話。
兩次的醉酒,兩次的親密,已經讓她和裘巖的關係不再像從前一樣純粹。她搞不清自己究竟是哪根腦神經紊亂了,居然會和裘巖一再地發生這麼亂的事。
她正發著呆,手機卻自己響起來,低頭看了一眼,手機螢幕上清晰的兩個字:裘總。
猶豫了又猶豫,她還是劃開了接聽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