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怡的同時離開,讓蕭天不論是對雲天還是對鐵幫的事務,都不能像以前那樣大而化之的丟手了。
他提拔了另一位集團的高管頂替程怡成為了他的助理,現在新助理還在適應期,有些事他需要多留些心盯著和託底,而且,有一些事他還不能像以前對程怡一樣直接交給新助理。說到底,這還是一個信任和默契的問題。
鐵幫的事趙飛在時,基本不用他過問什麼。趙飛離開後,他不得不將趙飛的擔子交給了四大金鋼中的馬涼。
雖然瘦猴和王五資歷最深,又是與他一起長大的發小,但兩人都不具備足以擔起鐵幫擔子的能力和魄力。馬涼是鐵幫中資歷和威信僅次於趙飛的人。所以蕭天將鐵幫的事務交給了他來負責打理。但總歸馬涼是新官上任,有不少事還需要蕭天為他撐場,於是,鐵幫之事也分走了蕭天一部分的精力。
再有,就是趙若飛了。
蕭天現在還需要專門抽出固定的時間陪趙若飛,給他講故事、陪他玩遊戲,努力讓他不要因為爸爸媽媽的雙雙離開而覺得孤單傷心。
只是常常在夜裡,他依舊會在趙若飛睡下後,開車專門趕到香榭園,安靜地坐在902陽臺的黑暗中,看著樓下采月802臥室視窗透出的燈光。
014 對薄公堂
時間一天天過去,肖靈被害一案按法定的程式也在一步步往前推進著。
鑑於本案當事人的特殊身份和案情的嚴重性,檢查院是正式向本市中級人民法院提起公訴的,並將相關調查結果和證據提交到了法院。法院在接到和審查完公訴書相關事項後,決定受理該案。不久向公訴方和被告方、被害人代理訴訟人都下達了開庭通知書。
一週後,就是正式開審的日子了。採月既害怕這個日子的到來,又盼望著這個日子的到來。
在煎熬中,這個日子不緊不慢地來到了。
庭審現場,採月以受害人家屬的身份坐於訴訟代理人宋成的身旁,旁邊另一張桌子坐著的是公訴人。對面是蕭天的辯護律師朱聰。
誰能想到曾經的隊友,現在卻在法庭上坐於彼此的對面,朱聰很是難過地看了一眼採月。
當蕭天以被告的身份被法警帶至被告席時,他首先看向的就是站於離她只有五米多遠的採月。四目相對時,又有誰能真正知道他們心中在想些什麼。
蕭天並未如大多數被告那樣穿著號衣戴著手銬。肖靈過世已經整整三個月時間,現在已是六月,天氣已很熱,蕭天卻非常罕見地穿了一件白色的修身長袖襯衫出席這次的庭審。
在採月的印象裡,這是除了她第一次到蕭天別墅的那個早晨看到他彈琴外,第二次看見他穿白色的衣服。而且蕭天襯衫的袖口處彆著的,正是她去年冬夜逛街時為他買的藍寶石袖釦。
白色代表純潔和聖潔,他是在用這個舉動申明他的無辜嗎?
或是以此提醒,相識之初,他們曾經是多麼地心靈交融地相擁在一起?
僅僅只是一眼,一股酸楚就迅速漫上了採月的心頭。她立刻按下了心頭的悸動,不再看蕭天。
庭審的第一項內容,是宣讀庭審紀律和控辯雙方的權利。採月可以感覺到,在書記員大聲地宣讀時,蕭天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她的身上。直到書記員宣讀完畢,蕭天暫時被帶離庭審現場,採月才暫時地不用再因為他的目光而緊張和焦慮。
然後,庭審正式開始。
前半部分進行得很順利。吳芳面對公訴人舉證的50萬來源不明的鉅款,無法自圓其說後,因為內疚和強大的心理壓力,對自己收受他人錢財而換藥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
另一名從犯、雲天集團保安公司名下張姓保安,承認自己將50萬現金親自交至了吳芳手中。但他聲稱自己是因為只有4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