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極盡侮辱之能事。
此刻,被眾人罵得體無完膚的灰姑娘正閉著眼,泡在燕紗會館的水療館裡。
短短几個月裡,她自己和至親之人所經歷的各種生死大劫,讓她的心變得千瘡百孔而幾近麻木。現在的她,目光裡常常帶著冷漠和冰冷。
這種冰冷與她以前給人的那種“只可遠觀不可近觸”的感覺,很不同。這是一種發自心底的冷漠,是一種心被仇恨緊緊包裹後,善良被掩埋的冷漠,是一種被眾人無情揣度又大肆辱罵時,而採取的強硬自我保護。
採月沒有選擇上訴,因為以目前掌握的這些證據來看,是不可能定蕭天的罪的。而且,採月知道,要想找到新的證據,證明蕭天與媽媽之死有關係,那難度勢比登天。
躺在水療床上,她的手機又響起。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她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
“楚總!有何指教?”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戲謔。
手機中是楚明珠沒有一絲熱度的聲音,“關於明耀的業務重組,我需要和你碰個面。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採月聲音裡的戲謔意味更濃厚了些,“我現在就有時間。楚總是不是現在就可以趕過來呢?”
楚明珠並沒有因為這明顯的戲謔而發火,只是依舊冷淡地道:“我現在沒時間。明天下午五點,可以嗎?”
她要從千里之外的首都乘專機飛往本市,在時間安排上當然不能安排得太過緊湊。
採月在水療床上欠了欠身,聲音變得有些懶洋洋的味道:“當然!時間你定了,地點就由我來定,就在燕紗會館,如何?”
“好,就按你說的辦。”
楚明珠沒有再多一句廢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若非蕭天就在本市,她才不會這麼遷就採月。她說趕過來就趕過來?笑話!
蕭天接到楚明珠電話時,正坐在自己別墅的書房中。
明耀已成功收購近兩個月了,業務重組的事,楚氏、天瑞都已拿出了初步的方案,各方的準備也都慢慢到位,他也不好再拖延下去,必須找採月當面談此事了。
當初,雲天與裘瑞國際各自入股50%成立了天瑞公司,主要致力於高新材料的研發與應用。
此次,蕭天的原計劃是由他本人控制的藍葉資本,借楚氏之名吞下明耀的股權,然後表面上以楚氏的身份,讓明耀展開與天瑞公司的大規模合作。這也將是雲天集團下一階段,除地產外的另一支柱業務。
但阿德斯匪夷所思地把他的股權全數轉給了採月,原本是他和楚明珠聯手對付阿德斯,現在卻變成他和楚明珠要直面採月,來唱這出對臺戲了。
雖然藍葉資本並未出現在明耀的股東名單中,但蕭天猜想,以採月的聰明,恐怕她早就猜到他其實是明耀現任的幕後股東了。以眼下采月對他本已有的仇視,當明天他和楚明珠以一致立場的態勢,出現在採月面前時,蕭天真的無法想像,那會是怎樣的局面?那無疑會坐實了他對她的背叛吧?
可是這件事已不是他個人的私事,他不可以因為自己的私心,而縱容採月打亂他和楚氏原本達成的協議。
究竟該怎麼辦?
蕭天苦惱而迷茫!他已連抽了兩支血茄,將自己隱在了霧濛濛的一片中。
燕紗會館不似銀橋會所,銀橋主要是男人的世界,而燕紗更是女人的天堂。這裡的各式美容休閒和健身服務都是專為女士量身而定的。
採月這段時間睡眠都不好,所以常來這裡做美容。以前她根本不做這些,一來不需要,二來沒時間。可是現在,她常常要在美容師的專業按摩下才能睡一個好覺。
約的下午五點整,採月提前到會館做了面部和全身的保養,然後才讓自己容光煥發地坐在了會館的一間茶室裡,等著楚明珠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