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繫東嵐的。”沐清的神色鄭重,“誠如襄王所日,佔據明河谷地後,有無君上都無礙東嵐大勢,然而,君上於您、於東嵐的意義僅是統兵地將帥嗎?況且,雲白居的勢力甚廣,若能為東嵐所用,必又是……”
“夠了!”易洛越聽,神色越發陰冷。
沐清莊重地參拜大禮:“王,您一路辛苦走到這裡,難道就真的打算站在這裡,什麼都不坐嗎?”
易洛的臉色十分難看,雙唇緊抿,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半晌,易洛輕輕搖頭:“不行!”
沐清與易庭同時一愣,完全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說!
易洛轉過身,負手而立:“不行……她現在不能回東嵐……她若是回東嵐,朕要做地事情就做不成了……”
“王要做什麼?”易庭遲疑著問道。
易洛淡淡地道:“朕要修改白王定製。”
“啊?!”沐清與易庭同時驚呼。
“很驚訝嗎?”他們的反應並未出首易洛的意料,“子純,你為什麼也如此驚訝?”
“難道今日的東嵐就是白王所期望地模樣嗎?”
初聞的驚訝過後,再聽到易洛的這個問題,沐清地神色也凝重起來。
“您打算繼續白王未做完地事情?”沐清微微皺眉,“在如今這個時候?”
“那不一定……”易洛嘆息,“只能順勢而為,若是時機不對,必須求穩,朕也無可奈何……只希望今夜能為東嵐贏得至少三年地安寧!”
——若非為此,他怎麼可能讓蕭漠同意他輕身離京,還不帶親衛隨從。
沐清點頭,卻還是認真地問道:“王,可是國中有事發生?”否則,他怎麼會想到這件事?
易洛點頭:“北邊出了點事情,不過,有北原異族的牽制,燕雲地動作再多也不足為慮。”
沐清點頭,思索片刻,立刻道:“若是如此,便不能讓安陸王順利平定這場兵變!”
“自然!”易洛冷言,“永寒的確不可能成功,可是,莫……麻煩會更大……”
看著易洛,聽著他與沐清的對話,易庭的心頭忽然湧上一絲真心的憐憫之情——這就是王嗎?
——再多的情愛悲傷,都必須為國事讓步……
這一刻,易庭真正心服口服——如紫華君所說,比起易洛,他的確不適合為王。
“易庭想說什麼?”易洛正要繼續說下去,眼角忽然瞥到一旁神色複雜的易庭,不由皺眉問道。
易庭一愣,下意識地搖頭,隨即道:“沒什麼,不過,王所說的麻煩是指……?”
易洛看了他一眼,並不相信他的話,不過,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因為那本就是他準備說的:“永寒冠禮之後,每年生辰都會在凌都周邊佈施貧民……因此,最近,從安陸東部過來的難民都聚集在凌都周圍……若是永寒出事,誰知道那些人會怎麼想?”
“說實話,朕還是相當佩服永寒的——也沒見他真正做什麼有益民生的事情,居然能聚集那麼多的人望於一身?”易洛忍不住搖頭。
——僅僅凌都一夜的動亂怎麼夠?
——失去希望的人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誰也不知道啊!
………【第九十六章 心牽】………
論什麼時候,長年沒有陽光的地下給人的感覺都是陰是,直正瞭解的人知道,地下其實也算是個冬暖夏涼的所在,不過,那是指地窯一類的建築,不是指在地下淌水。
這個世上,並不是所有的河流都在地表,在地下也有不計其數的河流日夜不息地流向海洋,尤其是一些大河周邊,多多少少會有一些河道在地下的河流,在水文典籍中,這樣的河流被稱暗流。
雲白居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