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圖抬手去摸阿爾弗雷德的臉。他想發出鎮定的低聲,說出口的詞句卻帶著些許的顫抖:
“別這樣好嗎……我們還有很多的時間,我們……訓練營就算結束了不要緊,未來很長的,我會努力陪著你……不要……現在就……”
有一瞬間,阿爾弗雷德的臉上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表情來——像是鄙棄,又混合著悲哀。最終他還是俯下身來,扯開了張奕杉襯衫的扣子。
他用壓抑的喘息,攻擊著張奕杉的耳側:
“你告訴我……你告訴我,你喜歡我了多久……?”
張奕杉忍不住發出一聲形似嗚咽的聲音,然後氣息不穩的坦白道:“……三年……”
“……夠久了。”阿爾弗雷德輕輕地齧咬著張奕杉頸側的肌膚,指節好看的手,緩慢的撫上了身下人的胸口:
“……你知道的……男人想要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張奕杉將胳膊抬起來覆在眼上,羞恥的咬緊了牙關。但他的胸膛卻不自覺地抬起來,迎合向那隻正揉捏著他敏感部位的手。
阿爾弗雷德將另一隻手伸向張奕杉腰下露出的空隙,一直探向包裹在長褲裡的臀部。他用狀似充滿愛意的動作,隔著內褲,用手指來回磨蹭著後穴和睪丸的連線處。
而當他看著張奕杉在他身下開始了生理性的顫抖時,阿爾弗雷德的臉上,卻露出了一個近似殘酷的表情來。
“去你媽的未來……”
阿爾弗雷德陰沉的低聲唸了一句,然後在張奕杉移開手,迷濛的看著他時,他再一次換上深情的面孔,吻了下去。
49。等等等等
……何式微最近的日子很難過。
如果一個人有很想要去的地方,很想要見的人,也有完成這願望的能力——卻因為種種客觀原因不能那麼做的話,那麼這個人,的確是很憋屈的。
何式微現在就是如此的感覺。
上海最近的天格外的陰,雪是下不下來的,只零零散散的下了幾場令人難受的冬雨。何式微從優秀企業家年會的會場出來,一直到司機停車的地方,不過十幾步路,卻也讓他的褲腳溼了一小片。
腳踝後那輕微的陰冷部分,讓他覺得心情莫名的煩躁。車子開著的雨刷器聲響也讓他覺得頭疼,更不要說從中環上就開始擁堵的道路是多麼令人胸悶。
——我到底在這種地方幹什麼?我為什麼一定要待在這個地方?
何式微皺起眉頭,閉著眼睛按了按一側的太陽穴。
他一點都不想待在這裡,一點都不。他不想和一群半老的老頭子坐在一起開會,不想撒錢給那些沒和他有業務聯絡的土老闆,更不要說還得連續幾個小時陪著笑臉。
……三天前,因為駱林一個突如其來的電話,何式微簡直是擔心到了極點。向來內斂的駱林,卻偏偏在半夜的時間裡打電話對他哭泣。而那個最終莫名結束通話的電話,讓何式微心驚膽戰——他之後回撥了數次,等待他的卻是無人接聽的訊號音。
想想看那時東八區還是白天,何式微徵詢的電話和傳真發過去,卻像石沉大海般杳無音信。就連撥給自家待在美國的表弟,聽到的也只有語音信箱的回覆。
在坐立不安的等了幾個小時之後,終於是收到官方的訊息——駱林病倒了。
這是個簡單的事實,寥寥幾個單詞,沒有任何贅述。何式微忘記了自己當時是怎樣的感想,只是反應過來時,已經訂好了直飛紐約的機票。半年前的B1簽證還不需要續期,所以何式微趕回公寓,只隨便抬出一隻箱子來,匆忙的開始了打包。
他原本,在這個時間,就應該已經站在了那個人的身邊的。
——若不是自家的父親打電話過來,輕巧的派了一個星期的差事過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