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陳彥混蛋,他把我當什麼了,誰要去見他!”
小樹林,一聽就不是什麼好地方,屆時就他們兩個,陳彥欲行不軌她都沒法求救。想出這麼個餿主意,陳彥是覺得她喜歡他喜歡到迫切地想見他,還是以為她是傻子,會不顧女兒家的名聲去見他?
“爹爹回來我就把字條給他,讓他看清楚陳彥是什麼德行!”
恨恨地將紙條放進袖袋,周玉氣了會兒,忽然笑了,幸災樂禍地對因為她的反應愣在那裡的傻男人道:“我爹一直覺得陳彥不錯,還問過我對他的看法,這下好了,看過這張紙條,不用我再費功夫,他肯定不滿陳彥了。”
她再氣表哥悶葫蘆,也不能讓他誤會她準備與陳彥私會啊。
小姑娘仰著腦袋,目光坦蕩。
陸言呆呆地看著自己的表妹,被這一切弄得雲裡霧裡的。
單看紙條,表妹似乎跟陳彥好上了,可表妹剛剛表現出來的憤怒,又不像是假的。
“你不喜歡他?”存了疑竇,陸言剋制好自己的情緒,盯著她道,“不喜歡為何收他的紙條?”
周玉無奈地道:“剛剛他趁人不注意塞給我的,我沒找到機會還給他。”
陸言半信不信,怕小姑娘在撒謊糊弄人,伸手道:“你把紙條給我,我交給姑父。”
“你交就你交。”周玉毫不猶豫掏出紙條,放到了他手裡。
這下陸言是真的信了。
信了,怒氣都轉到了陳彥身上,若非明日就要回城,他都想去小樹林會會陳彥。
“以後別再去他們家。”坐到旁邊的椅子上,陸言冷著臉道。
周玉攥攥手,低頭嗯了聲。
廳堂裡忽然沉默了下來。
周玉看著地面,在心裡默數,數到十,沒有等到男人開口,她苦笑,朝門口那邊扭頭道:“二表哥去鋪子找我爹吧,否則他要黃昏才回來,我有點累,先回後院了。”
說完站了起來。
陸言緊跟著起身,緊張地喊她,“阿玉……”
周玉頓足,眼睛看著前面的門。
陸言盯著她頭上精緻的髮簪,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周玉沒耐心陪他,繼續往前走,才跨出一步,男人又喊她,這次周玉非但沒有停下,反而加快了腳步。
她生氣了!
陸言突然忘了一切顧慮與猶豫,腦海裡只剩徹底跟她說清楚長痛不如短痛的念頭。他大步追上去,他不敢看她,他將小姑娘拽到懷裡再抵到門板上,大手摳著她後腦不許她抬頭,苦澀道:“阿玉,我喜歡你,你真的看不出來嗎?”
如果不喜歡,他為何那麼在意她,連她去茅房他都時刻留意著。
如果不喜歡,他怎麼會將她每句話都放在心上,特意送她一雙彩色的蝴蝶翅膀。
這麼多年,陸言最後悔的就是傻傻跟她冷戰了兩年,白白氣了想了兩年,浪費了兩年。
最怕的,卻是她看不上他。
彷彿這是最後的機會抱她,陸言將她抱得緊緊的。
周玉無聲地笑了。
她是什麼時候喜歡這個之前明明很厭惡的表哥的?
是在他說他是因為她才下江南時,還是他送她蝴蝶簪子時?
是喜歡他對她的心,還是喜歡他越來越出眾的容貌?
周玉說不清楚,她只知道她現在很高興,很喜歡被他這樣緊緊地抱著,喜歡他身上的味道。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喜歡我?”額頭抵著他肩膀,周玉小聲諷刺了起來,“憑你將我扔出家門,憑你兩年都不主動跟我道歉,還是憑你很久才來我們家,卻只叫弟弟跟你去果園,不肯帶上我?”
陸言開始真的以為她是在質問他,聽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