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犁地般狠狠給了她一下,跟著又要低頭親。
他是男人,今晚他就讓她見識見識!
男人對女人老實,有的是沒膽,有的是窩囊沒種,有的卻是出於尊重,尊重到願意忍著,等她允許了等成了親再壞。徐槐怕管平的冷,怕得不敢接近,但絕不是窩囊。
壓抑得久了,發作起來就成了狂。
但他挑錯了人。
管平是習武的,更是明白,無論男女,底下都是一大弱處。
而剛剛徐槐那一下,弄疼她了。
再感受著徐槐自以為是的霸氣,她再也不想“憐香惜玉”,雙腿猛地夾住徐槐的,趁徐槐震驚沒有防備那一瞬,一翻身就變成了她在上面。沒有扇他耳光也沒有捶他胸膛,管平右手直接扣住了徐槐咽喉,稍一用力,徐槐就一動不敢動了。
“再有下次,我絕不手軟。”扭頭甩開披散下來的長髮,管平居高臨下盯著他,冷冷地道。
徐槐心跳好像停了。
不是怕的,而是她太美。
平心而論,她容貌遠遠不如自己的兩個妹妹,但此時她長髮在夜風裡飄揚,清秀臉龐彷彿與中秋月光融為了一體,涼如水,卻另一種讓人悸動的美。
徐槐終於知道自己為何喜歡她了。
早在她衣衫襤褸地昏倒在堂妹家門前,落魄卻冷漠地看他一眼時,他就喜歡上了她的冷。
“我喜歡你,我想娶你。”喉嚨被她掐著,徐槐卻不要命地說出了她可能最不愛聽的話。
就算被她掐死,他也要說。
他平躺著,眼眸被月光照亮,裡面堅定一覽無餘。
管平盯著他,收回手,依然坐在他胸口,冷聲道:“你不是要蓋房子娶媳婦了嗎?”
“那是我為你蓋的,我想娶你,我想跟你睡……”
徐槐低吼著解釋,沒說完被人甩了一個耳光。
他偏過頭,臉如火燒,但他沒有摸臉,繼續看向她,豁出去了道:“我就想跟你睡!”
管平面無表情盯著他,盯得徐槐胸口火氣漸漸平復,臉上露出先前的心虛,嘴唇囁嚅好像要賠罪,管平才一甩衣襬站了起來,一腳踩在他胸口,“真想睡,等你房子蓋好了再說。”
沒房子就想睡媳婦?
做夢。
力道適中地碾了徐槐一腳,管平轉身,揚長而去。
徐槐呆呆地躺在地上,望著月亮出神。
她什麼意思?
現在不能睡,是因為沒有房子,蓋好房子,就可以睡……
她答應嫁他了?
狂喜如潮,徐槐手腳並用爬了起來,望著她背影大喊,“你答應嫁我了?”
話音剛落,路上突然傳來幾聲雀鳴般的嘹亮口哨,還有少年們的起鬨聲,“嫁了,嫁了!”
徐槐不管,興奮地朝穿地而走的姑娘追了上去。
土路上,賞燈歸來的少年們還在繼續吹著口哨,此起彼伏,充滿了鄉村野趣。
管平無聲笑,大大方方地走,任由徐槐迅速追了上來。
土路另一側莊稼地裡的苞谷稈垛子後,聽著那一聲聲口哨,凝香可沒有管平的膽量。生怕被人發現她與陸成,小姑娘反悔了,哆嗦著按住陸成的手,要把褪到胳膊肘的衫子拉起來,哭似的求他,“陸成……”
陸成頓時在心裡將徐槐罵了個狗血噴頭!
要不是他突然吼了一嗓子,路上也不會有那麼大的動靜。
天知道他費了多少吐沫才哄她答應給他嚐嚐裡面的?
“香兒別怕,咱們等他們過去。”抱住香噴噴的姑娘,陸成默默地在心裡哀求。
“不要……”凝香膽小,眼淚真的掉了下來,靠在他肩上小聲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