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是咱們女人的聚會,矢少沒陪著,不過人可寶貝兒這位夫人了,親自護送著到包廂才離開,裡頭現在是矢夫人與楊小姐,陸夫人是想去打個招呼?” ‘咳咳’白玄蟬適時地輕咳的兩聲,恍悟她現如今嗓子不適的伐檀兮故作姿態悟道:“瞧著我記性,陸夫人嗓子不適怎麼去打招呼,是我的問題,陸夫人稍作休息,我馬上命人送茶點過來。” “辛苦您了。”青青坦然自若地抬手送伐檀兮暫離包廂,在她轉身之際白玄蟬將手中的戒指摘下來藏進綰袖的暗袋中,待人轉過身來時她先是不動聲色隨後在茶點端進來後準備端茶時才裝模作樣地驚呼自己的戒指不見了。 此時彥北在場,他第一反應是折返回車上找找,結果剛準備動身就被白玄蟬叫住了,她以‘男人心沒女人細’的理由讓青青親自去找所謂被丟失的戒指,前前後後一趟下來至少一個點兒打底。 期間白玄蟬親手看了一杯茶遞給彥北,命他送去給對面包廂,就說是陸夫人請矢夫人喝杯茶,茶送到即走無需多言,雖不知何意但他端著茶照做了,不過十分鐘他就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人。 “陸夫人。”楊疏驟久違的聲音從背後響起,聞言白玄蟬不急不徐悠哉悠哉地看了兩杯茶,一杯放在自己跟前,另一杯推到身旁的位置前,抬手示意著空位,開口朝著彥北吩咐道,“你去外面守著,除青青外別讓人進來打攪。” 人離開後楊疏驟踱步到那處空位上坐下,望著那杯茶沒有動作,不動罷了,白玄蟬兀自拿起自己手邊的勾金茶盞放到鼻下輕嗅茶葉的香氣,光是聞茶香,也沒打算喝茶,兩人皆無聲地坐著。 時間一分一秒流走,臺下的戲即將開席,終是楊疏驟先行打破了沉默的僵局,心有不甘但不得不低頭,低眉俯首道:“陸夫人對不起,曾經是我莽撞了,您當日教訓得對,我確實自恃清高了。” 溫熱的茶水入喉,白玄蟬放下茶盞嗤笑一聲,撥了撥額前碎髮笑道:“楊小姐這話我怎麼就那麼聽不懂呢,我教訓你什麼了?當日又是哪日?” “當日就是——”楊疏驟牙齒咬過嘴唇,“我歸國那日,我不該說您是以色侍他人,您道行高深,我甘拜下風,求您指教。” 擁有七情六慾的人最好掌控,聽到這番話白玄蟬自知謀略已經大成,本以為還要去主動接近她,沒想到竟反過來被她親自過來懇求,真是有意思,她抬手放在圈椅扶手上,指尖勾起輕叩實木圈椅發出響聲。 漸漸的漸漸的,白玄蟬倚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倏然地上響起了沉悶的動靜,再睜眼時楊疏驟卑躬屈膝地跪在跟前,姿態卑微彷彿跌進了塵埃,臺上鳴鑼聲驟然響起,廳堂中大燈黯淡,聚光燈直射在臺前。 “哎,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白玄蟬說得體貼入微,然身子卻巍然不動坐在圈椅上,手伸向茶盞端起放到自己眼下,裝腔作勢地抿了一口後蹙眉咋舌道,“這茶怎麼涼了,涼茶澀口難喝。” 立即便悟懂她言下之意的楊疏驟忙不迭站起來給她奉新茶,單膝跪在她身側,恭恭敬敬地將茶舉過頭頂侍奉到她手邊,見狀白玄蟬勾唇輕笑著將茶端起飲了一口,隨後將收在暗袋裡的戒指拿出來。 “過兩日自己聯絡西拾。”她將戒指放在楊疏驟還未收回的手心中,語重心長拍著她的手背說道,“注意分寸,單憑一次是不會讓他回心轉意的,此次過後我會再找你的,物極必反,否極——” “泰來。”楊疏驟緊緊捏住她遞來的戒指堅定道,“陸夫人,我明白了,謝謝指教,我絕對聽從,等候您下次的約見。” “離開的時候讓彥北進來吧,不用在外面守著了。” 於楊疏驟離開範慈安那處包廂的片刻後,包廂門再次開合,正背對著包廂門坐著閉目養神的範慈安聽見動靜忽而睜開眼睛,徐徐問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和那個女人聊得不愉快嗎?” “是我。”一雙乾淨修長的手言語間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手臂環過她的脖頸間,熟悉的氣息傳入鼻腔,範慈安心中詫異,眼中亮著許久未見的欣喜嫣然轉身,映入眼簾的正是程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