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見花月滿時,忍不住將面頰的笑容擴大了幾分,並對著她招了招手:“阿滿,過來。”
端敏公主的臉色瞬間晴轉陰,不過礙於司慕冉在場,饒是心裡再不舒服,也是極力的忍著。
花月滿知道,有些話還是要當面說才有效果,在端敏公主直勾勾死盯盯的注視下,應著頭皮走進了屋子。
“身體已經沒事了嗎?”她站定在司慕冉的面前。
“恩,讓你擔心了。”司慕冉說著,往旁邊坐了坐,意思是讓她坐下,可花月滿卻站在原地一動未動。
在他滿臉的笑意盎然之中,她淡淡的又道:“既然你身體無礙了,我也該離開了。”她說的不是回去,而是離開,其中的意思簡短易駭,一目瞭然。
司慕冉臉上的笑容豁然之間被凍住:“阿滿……”
根本不等他把話說完,花月滿直接調轉目光,朝著已經電閃雷鳴的銳敏公主看了去:“我也是今兒才剛聽聞端敏公主和瑤藍太子殿下聯婚的事情,雖然晚了一些,不過我還是要祝端敏公主和瑤藍太子殿下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端敏公主似沒想到會聽見這樣的話,愣住了:“你……”
“我是誰不重要。”花月滿一把的拉住了端敏公主的手,親熱的好似老鄉見了老鄉,“端敏公主完全可以把我當成路人甲,醬油乙,炮灰丙或者是……無名丁。”
端敏公主到底是不同於心思單純的小女生,她饒是再過驚訝,卻還是第一時間朝著司慕冉看了去,當她發現司慕冉的面色已經徹底陰沉下來的時候,知道面前拉著自己手的這個女子,和司慕冉的關係定非一般。
不過端敏公主怎麼想都無所謂,花月滿不在乎,該說的她也說了,該做的也做了,如今也是時候退場了。
她再次對著端敏公主笑了笑,轉身欲行,卻手腕一緊。
司慕冉死死的握住了她的手腕,陰霾的面色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溫和,他生怕自己這一招的鬆手,便將會徹徹底底的失去了她。
難道是她說的還不夠清楚?
花月滿疑惑的皺眉,餘光瞧見端敏公主那要命的臉色,尷尬的咳了咳:“太子殿下還請放手。”
她的目的是來虐心告別的,怎麼現在竟演變成了一股子虐狗的味道?
就好比現在站在她身邊,一副要吃人似的端敏公主,目測就被虐的不輕……
“放手……”
“放手!”
異口同聲的話語出自兩個女人之口,花月滿還在想在這一點上,她和那個端敏公主還算是有點默契,可忽然面前寒光一閃。
司慕冉豁然起身,單手將花月滿圈在自己身後的同時,上前一步用另一隻手握住了端敏公主的手腕。
花月滿看了看端敏公主手中握著的匕首,又琢磨著才剛自己面前閃過的寒光,思前想後的開了口:“那個……剛剛端敏公主可是要殺了我?”
端敏公主面不改色,用鼻孔看著她:“不然呢?”
哎呦喂,你還挺牛?!
花月滿揉了揉再次“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十分無奈:“眼神不好就應該找個大夫瞧瞧。”
其實她更想說的是:我說這位公主,是司慕冉拉著我不放,又不是我死纏著他不走,你是不是瞎?是不是瞎!不過想想還是算了,畢竟是司慕冉的聯婚公主,怎麼也要給個面子的。
端敏公主早已被妒火灼紅了眼睛,如此一聽,掙扎著揮舞起了匕首:“你找死!”
別國的公主她清楚,但西遼的公主各個都是馬背上長大的,雖算不上女中豪傑,但也是腳踏實地有著真功夫的女漢子。
士可殺不可辱是她們西遼人一向信奉的名言,如今花月滿和司慕冉的舉動,著實傷著了她的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