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了身子:“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契遼國主一見這話沒有被說死,當即隨著起了身子,伸手示意皇上進內廳:“祈天帝裡面請。”
皇上點了點頭,又定定的看了花月滿好一會,才嘆了口氣,轉身離去。
契遼國主對著花月滿露出了一個勢在必得的笑容,隨著皇上一起進了內廳。
這兩個老不死的……
花月滿忍不住磨牙,其實結果不用說,她已經知道了。
老皇帝這般的周旋卻不把話說死,明擺著是想要契遼國主的好處,只要好處到位了,她也就可以從這太子妃的位子上滾蛋了。
人心果然現實的殘忍,在利益面前,哪怕是她救了老皇帝一百條命都是多餘。
兩位君王的離席,讓在場的武將更是放肆的盯著不遠處僵持的幾個人看個沒完沒了。
花月滿正想說,一群大老爺們怎麼如此三八?卻忽然感覺身子一輕。
劉默單手攬住她的腰,帶著她一起站起了身子,面頰雖慵懶,但冷厲的目光卻將下面的武將一一掃了個遍,淡淡地笑了:“剛剛的熱鬧,各位大人可是看的盡興了?”
下面的武將齊刷刷的僵硬住了身子,太子的熱鬧他們確實是看的很興奮,但如今面對這冷颼颼的笑容,他們也著實很惶恐。
劉默在這一片的寂靜之中,預設的點了點頭,流轉的目光再次掃過眾人閃躲的面頰。
“文部的大臣總是上摺子說武部將士肚子裡的墨水少了些,我本想等狩獵之後,親自找學士給士兵們上幾堂課,可又怕士兵們難以接受。”
他說著,面頰掛起了瑩潤的笑:“自古以來戲沒有白看的道理,所以勞煩在場的武將在三日之內,每人呈遞上來一份觀後感想,也算是以身作則,給下面計程車兵瞧瞧。”
下面的武將,有一個算一個,均是一臉懵逼的表情,徹徹底底的傻了……
花月滿心驚連連,偷偷瞄著劉默俊逸的側臉。
這人腹黑的時候簡直喪心病狂,讓那些個舞刀弄槍的武將提筆寫字?這和讓他們生孩子有什麼區別?
劉默似乎根本沒看見那些個武將難產一樣的表情,攬著花月滿一步步朝著營帳外走了去。
興悅不知道何時早已閉上了嘴巴,停止了哭泣,拉著花月滿的手臂死不鬆手,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劉默放光,不自覺的跟隨在了兩人的身後。
長長的指甲陷進到花月滿的皮肉裡,疼的她直皺眉,側眼見劉熙事不關己的仍舊坐在角落裡喝著酒,不禁狐疑。
一向見不得劉默好的劉熙,今天怎麼如此的消停?
察覺到她的目光,劉熙再次端起酒杯,衝著她舔唇一笑。
花月滿噁心的差點沒吐出來,趕緊收回目光,可不知道為何,她的一顆心卻遲遲難以平靜,總感覺劉熙那胸有成竹的笑容,似在策劃著什麼更大的陰謀。
營帳外的明月高掛夜空,銀白色的光亮籠罩在整個營地上,顯得有些冷清。
手臂實在太疼了,花月滿扭頭朝著身後看了去:“興悅公主,您可以鬆手了嗎?”
興悅公主一心正欣賞著劉默,很不樂意被打擾:“閉嘴!本公主樂意!”
花月滿笑的氣人:“樂意你吃屁。”
興悅公主沒想到她敢頂撞自己,剛剛平息的怒火登時又湧了起來:“你放肆!”
花月滿好笑,盯著興悅公主冒火的眼正待說話,忽見幾個黑色的影子將她們團團包圍了起來。
那幾個黑色的影子,儼然是衝著興悅公主去的,起身掠過花月滿和劉默,直奔著興悅伸出了手。
興悅嚇得當即抱著頭縮在了地上:“默哥哥,救我——”
劉默殺氣徒增,欣長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