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張開,便是冷的渾身一抖。
這些官員紛紛納悶,外面明明是三伏的天啊,可剛剛那涼氣怎麼像是三九天颳起的寒風?
還沒等他們回過神,劉默已經抱著花月滿上了馬車,福祿手腳麻利的跳上馬車,與車伕一起駕著馬車緩緩駛動了起來。
那些集體摸不著頭腦的官員趕忙跪在地上,頰恭敬的垂下面頰,無聲的送著馬車離開。
行駛在月色之中的馬車裡,劉默為了能讓花月滿睡得舒服一些,讓她側躺在了軟榻上,頭枕上了他的雙腿。
他靠窗而坐,伸手緩緩摩挲上她還有些燙人的面頰,雙目沉炫,聲音如咒。
“花月滿,我容忍你對我的示好視而不見,原諒你在我的懷裡喊著其他男人的名字,你可以認為我所有的真心都是對你的居心叵測,也可以肆無忌憚的一次次的猜測我,懷疑我。”
“我自己造的孽我自己來還,無論多遠多久,我都可以承受,只要你還在我的身邊,我就會一直償還下去,直到你愛上我。”
窗外月光傾城,卻照得他滿臉寂涼。
第一百二十二章 陳年往事的勾心鬥角
瑤藍,紀年帝三十一年。
在那個尷尬的年份裡,司慕冉還不是太子,而是眾多皇子之一,排行第三。
農曆八月,正趕中秋,舉國同慶,紀年帝廣邀臣子家眷進宮參宴賞月,酉時不到,宮門口已經停滿了各種等級的馬車。
花月滿的父親為了想要以花月滿的名字討好皇上,特意准許了她前來赴宴,不過她並沒有獨自一人乘坐馬車的權利,而是要以陪同同父異母的姐姐——花月卿的名義一起出席。
花月卿是大夫人的女兒,也是理所應當的大司馬府長千金,長相雖平淡無奇,但礙於從小受琴棋書畫的影響,倒也是舉止端莊,笑容賢淑。
可能正是因為花月卿這隨和的性子,所以她才不會對花月滿刻意譏諷嘲笑,也可以說,她和花月滿的關係很不錯。
隨著馬車緩緩停靠在了宮門口,花月卿有些緊張的握住了花月滿的手:“阿滿,你說今兒我會不會見著三皇子?”
花月滿扶著她走下馬車,無所謂的笑:“他又不是長了翅膀了,姐姐緊張些什麼?”
花月卿下了馬車,拉住她的手,一起朝著宮門緩緩走去:“阿滿你不懂,我其實,其實……”
花月滿確實是不懂,她回答大司馬府之後,聽得最多的便是“三皇子”這幾個字,不管是花月卿還是其他來府裡找花月卿閒聊的官家小姐,幾乎都快把“三皇子”當成了口頭禪,滿眼的期盼,一臉的憧憬,說是神仙一樣的存在也不足為過。
以至於花月滿一度認為,宮裡其他的皇子都是死人,唯獨這個三皇子是個喘氣健在的。
宮裡的人很多,官家家眷佔了大半,花月滿攙扶著花月卿走在其中,一雙耳朵仍舊難逃這些女子一口一個三皇子的荼毒。
花月卿聽得面頰燥熱,一雙含情脈脈的眼微微下垂。
花月滿是真的好奇,難道那位傳說中的三皇子,不用吃飯喝水拉粑粑的嗎?以至於讓這些女人如此的神魂顛倒?
瑤藍皇宮的百花園,頗具詩情畫意的味道,紅楓在左,臘梅在右,一年四季花開不絕,花香不斷。
花月滿陪著花月卿站在一處涼亭裡,正欣賞著滿塘粉荷,忽一陣涼風襲來,拂起池中沁人心脾的幽香,也刮來了一道女子的笑聲。
“我還當是誰呢,原來是大司馬家的長千金啊!”
花月滿與花月卿同時回頭,只見一群女子嬉笑著走了過來,打頭說話的女子桃腮帶笑,美目含諷,乃當朝正一品孫相國之嫡女孫思繞。
“孫家小姐。”花月卿微微彎下了幾分膝蓋,饒她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