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命令之後,馬不停蹄的陪著那擅影衛開始了地毯式的搜尋,也沒想到,等他好不容找到了要找的人,竟然是瞧見了這麼一副駭人的景象。
如今,他只希望事情能得以壓制,這樣他腦袋上的烏紗帽沒準還能保住,所以現在無論劉默提出什麼樣的條件來,他都會毫不遲疑的點頭答應,然後恭恭敬敬的趕緊把這座大佛給送走。
劉默伸手撫摸著下巴,斟酌了好一會,忽而側目朝著花月滿的方向看了去:“花月滿,怎麼的結果才能讓你舒心呢?”
已經走到馬車邊的花月滿停住了腳步,她很清楚劉默這問題的意思,看著身邊一臉問好只知道眨眼的七巧好一會,忽然伸手將七巧攬在了懷裡,然後捂住了七巧的耳朵和雙眼。
驀地,花月滿幽幽回身,紅腫的唇角勾起了一絲冰冷到無情的笑:“我忽然很好奇,若是將這高山村挖成盆地村?不知道會是怎樣的一個場景。”
劉默先是一愣,隨後淡淡的笑了:“就按照她說的辦吧。”
陳大人又怎聽不出來這是個什麼意思?
忍著眼裡的訝然,無奈的嘆了口氣,交代身後計程車兵:“全都殺了一個不留,然後將這村子挖深,把這些人的屍骨扔進去。”
其實他並不是訝然這個結果,劉默是什麼?堂堂祈天的太子爺,平民百姓就是輕輕碰一下那都是死罪,就更別提如今這般了。
他驚訝的,不過是驚訝這句話,怎麼就從祈天太子妃的口中溜出來了?
當然,他也並不是沒見過女人狠的,他家的後院就有四房的妾室,整日的勾心鬥角,也都不是什麼善茬。
但她們絕對狠不到這個程度,如此可以面帶笑意的屠殺一個村子,甚至是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陳大人擦了擦額頭上滲出來的密汗,這個祈天的太子妃,還真是個不容小窺的狠角色。
被花月滿攬在懷裡的七巧,雙眼一抹黑,啥也聽不見,迷茫的呢喃:“娘娘,您捂著奴婢幹嘛啊?”
花月滿在轉身的同時,攬緊了她幾分,佯裝神經兮兮的道:“七巧我和你說我看見鬼了。”
七巧一個哆嗦,反手摟住了她的腰身:“娘娘您別說了,奴婢害怕。”
花月滿抿了抿唇,慢慢揚起面頰,在無人看見的視線裡,望著漸漸浮出烏雲的明月,無聲的露出了一絲苦笑。
她確實是看見鬼了,因為那個鬼就是她自己……
久違的模樣,她以為她忘記了,原來一直都如影隨形。
七巧,原諒我遮住了你的雙眼,因為我實在不願讓你看見我如此駭人的模樣。
身後,是高山村村民的哭嚎慘叫聲,源源不斷,聲聲入耳,利刃刺破皮肉的聲音,使得原本就凍人的天氣變得更加陰冷。
一隻手,拉住了她微涼的手,花月滿揚起面頰,只見劉默已走到了她的身邊,作勢拉著她登上馬車。
花月滿深呼吸了一口氣,再次看了一眼那血雨腥風的場面,表情出奇的平靜。
別欺負她,因為她從不是個善良的人,也別惦記著佔她便宜,因為這其中的代價,是沒有人能給得起的。
收回眸子的同時,她不經意掃過了準備趕馬車的擅玉,四目相對,花月滿訕訕一笑,而得到的,不過是擅玉比曾經還要冰冷的目光。
花月滿拉著七巧爬上了馬車,止不住的唉聲嘆氣,估摸著這擅玉是更恨她了。
劉默靠在軟榻上,驀地笑了:“你的男人……呵……”
花月滿僵住了身子,她不可能聽不懂,滿臉黑線尷尬的回頭,看著某人那怡然的笑臉,乾巴巴的解釋:“那只是一個形容詞。”
當時他跟死了一樣,她要照顧他,就必須要和他在一個屋子裡住,不說是她男人還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