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說過!這個時候本宮絕對不可以休息!”
“可是皇后娘娘,您應該顧慮您的身體啊!”
“如果祈天落入了歹人之手,本宮就算是活著又有什麼用?你沒聽見剛剛大臣來報,城內又有亂黨作祟了麼?你們都聾了麼?”
皇后聲嘶力竭的和太醫們爭執著,臉上被花瓶劃破的傷口顯得異常猙獰,可她那一雙總顯凌厲的眼睛,此刻卻充滿著噴湧的憤慨。
花月滿將皇后的一言一行看在了眼裡,心下更是狐疑,難道亂黨的幕後主使當真不是皇后?
“微臣給太子妃請安。”當著眾人的面,沈太尉還是給足了花月滿面子。
花月滿回神,轉身微笑:“沈太尉客氣了。”她說著,又掃了一眼屋子裡的皇后,“不知沈太尉是何時進宮的?”
沈太尉直起腰身,回答的肯定:“微臣在聽聞皇后娘娘誤傷的那一刻,便起身入宮,如果微臣沒有記錯,應該是戌時兩刻。”
花月滿眉頭緊的鬆不開,這麼說來的話,當真不是皇后?可若不是皇后的話,又會是誰呢?
當初司慕冉和她說過,皇宮裡有人想要與祈天為敵,如果不是皇后的話,放眼這個皇宮裡還有誰和祈天如此的過不去?
“後宮妃嬪何時有資格詢問前朝大臣了?”文丞相不冷不熱的開了口。
花月滿回神,看著那一臉的酸不拉唧,懶得搭理:“我就是那麼一問,沈太尉也就是那麼一說,怎麼如此簡單的一問一答,到了文丞相的嘴皮子裡就顯得異常妖嬈?”
妖嬈這個詞兒,讓文丞相一愣,老臉更沉了。
花月滿知道,相對於沈太尉,文丞相的想法更加的保守,這也是她到現在也沒談和文丞相的原因。
不過……
很快,不用她去談和文丞相,這老頭兒也會主動來找她。
“太子妃……”沈太尉輕咳了一聲,打破了暫時的尷尬,“皇后娘娘……”
花月滿回神,瞄了一眼還在屋裡垂死掙扎的皇后,深呼吸了一口氣,邁步走了進去。
“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規規矩矩的上前一步,跪在了地上。
皇后真氣不順,索性連正眼都不肯給她:“太子呢?難道太子不知道本宮傷勢嚴重麼?”
花月滿乖順的應:“回皇后娘娘的話,太子爺國事繁忙,所以暫且請臣妾過來看望皇后娘娘,以盡孝心。”
皇后冷哼:“國事繁忙?如今朝中的大臣都在這龍吟殿,太子又在繁忙些什麼?”她說著,終於是將目光落在了花月滿的身上,只不過是瞪不是看,“本宮一直都在好奇,自從太子回宮,便天天和太子妃出雙入對,不問朝政,不理國事,是太子妃不想?還是太子不願?”
隨著皇后的話音落下,裡屋外屋都跟著安靜了下來。
花月滿知道,皇后這話是誠心說給那些大臣聽得,雖然將她推上了風口浪尖,不過好在她也早有準備。
“皇后娘娘言重,太子爺雖平安入宮,但在回宮途中受到了刺客的驚嚇,太醫也說了太子爺需要休養,可太子爺為了國家,甘願在沐華宮裡批閱奏摺,這些沈太尉也是知道的。”
皇后不依不饒:“批閱有什麼用?難道太子妃剛剛沒聽見朝臣來報,城內亂黨再次作祟?太子如今這般的不以國事為重,本宮又怎能在這個時候安心休養?”
花月滿聽得明白,歸根結底,皇后就是拿著劉默當藉口,想要繼續把持著手中的權勢罷了。
真是個不死心的老妖精。
花月滿緩緩站起了身子,忽而朝著門外的沈太尉笑了:“太子爺剛剛下了旨意,亂黨的事情太子爺會親力親為,至於皇后娘娘,還請您放心的靜養。”
沈太尉被看的一愣,太